他手中把玩的金刚钻,被他弹飞了出去,与飞来的锁情斩碰撞出火花。 而后,锁情斩飞回去了,金刚钻也飞回来了,可他接住金刚钻的手,指缝间却流出了鲜血。 展君魅在锁情斩双双飞出之际,他便旋身落下,手腕上滑落出一串碧绿的佛珠,一颗颗珠子被捏成两半,如乱飞的暗器,一颗颗的向着那些红衣人飞去。 红衣人武功皆不低,所以在对方出手时,他们倒是先前躲过了几招,可当那整串佛珠捏碎弹飞而出,多如天上雨落,令人躲闪不及了。 白衣男子虽然从不在乎他属下的死亡,可在红衣人中,却有一个人暂时不能死,那便是他送给上官羿的女人。 所有人几乎都身上多处受伤,更有人一珠穿脑而过,当场死亡。 而在那妖娆女子面纱掉落,被重伤倒地时,她以为她要死了,可面前却闪过一抹白色身影,挥袖挡去了那飞来的夺命佛珠。 白衣男子双指并拢夹住那颗翠绿欲滴的佛珠,手指一动,中指食指和拇指一用力,便捏碎了那颗佛珠成粉末。 展君魅抬手轻易的收回了锁情斩,双刀刃合并在一起,他妖颜冷魅的望着锋利刀刃上的血迹,勾唇冰冷一笑,抬眸看向那白衣男子,那双深邃的凤眸,在黑夜月下,更显幽冷无情。 白衣男子见他竟然左手握着锁情斩,而右手中指间还拈着一颗佛珠,显然是想在杀了他身后的女子后,再去杀唐明的。 展君魅眸光幽冷的看着对面的白衣男子,他薄唇微启合,声音淡冷,语速缓慢道:“你倒是真不死心。” 白衣男子望着这般如暗夜魔王的他,他摇头后叹气道:“你师父为了消你天生的戾气,将你收入佛门十五载,可还是无法净化你心。将你放到战场上,本以为那些血足以让你满足,可却……展君魅,你就算掩饰的再好,也改变不了你天生嗜血,生来便带有着一颗魔心。” “魔心?”展君魅对此冷笑,望着那白衣男子,他眸光幽幽道:“比起你,我觉得这样天生暴戾嗜血的我,可显得像个正常人多了。” 若世间有谁可称之为魔物,那这个人,必然便是他对面这位白衣飘飘的男子。 白衣男子银面具后的眸子中,神色莫测,他只挥袖转身离去,蓝睛白虎飞扑而来,驮着站在它背上的主人,便急速的消失在了荒野中。 唐明和那红衣妖娆的女子,被撤退的黑衣人所带走。 展君魅的那些暗卫,死伤不少,而今连十人也没剩下。 他们几人身上都带上的走过去,单膝跪地请罪道:“护主不利,属下罪该万死。” “回去找墨曲领罚,再有下次,你们自裁便好。”展君魅说话的语气淡淡如月光,却清冷中带着薄怒。他望了白衣男子离去的方向一眼,便转身手腕一动,收起了锁情斩于围腰玉带之上。 而他手中最后一颗佛珠,却击中一只倒霉夜里觅食的野猪,野猪当场死亡,他挥手让人带上,准备带回去杀猪过年。 那剩下的暗卫,留下了二人去处理这些尸体。而那些黑衣人红衣人,自然丢进山里喂野兽,而他们的这些兄弟……还是入土为安吧。 而其他的几名暗卫,却去扛着野猪隐藏于暗中,继续保护着前面骑马的主子。 虽然,他们一直都觉得,他们家主子根本不需要任何人保护,可墨管家说主子就该有主子的样子,总不能大大小小的事,都让主子亲自出手处理吧? 所以,他们这群跟着主子的暗卫,就是只能办点扛野猪回去过年的小事,对于杀人消灭敌人的大事……他们主子一出手,便没他们什么事了。 展君魅本就回来的很晚,结果半道上还遇上唐明那些人添乱,所以,等他抵达长安城门外之时,已是亥时近子时了。 而墨曲早吩咐了雷飞腾在城门上守着,只等展君魅一回来,便让城门官帮忙开下城门。 城门关闭后,虽说规定是不能再开的,可有时候法理之外不外乎人情,谁都想巴结这位展大将军还来不及,那个不长眼的该不给对方面子啊? 雷飞腾在城门上走来走去,当听到由远而近的马蹄声时,他便一下子来了精神,转身便借着月光,看到了黑旋风的影子,那马上坐着的人,就是展君魅无疑。 城门守卫一听展大将军回城,赶紧的打开了城门。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