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自己抓着他衣领的手,她心里是很想慌忙放开手,可想起上官浅韵对她说的那些话,她便又紧了紧拳头,抬头瞪视花镜月问道:“上官璎是你杀的?理由。” 花镜月还真被这样的洛妃舞给镇住了,他望着她声音淡淡道:“她伤了你。” 洛妃舞听到他诚实的回答,心里有多高兴只有她自己知道,可表面上还要装作生气道:“谁让你多管闲事了?我是死是活,又关你月公子什么事?用得着你为我打抱不平吗?” 花镜月被她这气势压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那样拿眼睛盯着他看,他心里真要怀疑面前的洛妃舞,是上官浅韵扮作的了,因为这脾气性子太像了。 洛妃舞此时心虚极了,因为和上官浅韵之前排练的词儿用完了,现在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还有,她又该说些什么话? 花镜月见洛妃舞不说话盯着他一个劲儿的瞧,他也是紧张的背后冒冷汗,因为不知道洛妃舞接下来还要做什么,所以对方不动,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屋外偷听的两口子,彼此对视着,心里有一个共同的想法,那就是——终于知道这两个人,为什么会走到而今这般地步了。 就花镜月和洛妃舞这两个骄傲到骨子里的人,他们好比两块石头硬碰硬,碰完了疼,不碰就不能在一起,而石头抱着石头,猴年马月才能焐热啊? 墨曲和持珠蹲在屋顶上,也为这二人干着急,这两个人也太墨迹了,就不能来点痛快的吗? 飞鸢带着钟灵毓秀去看守凤仪阁的下人,防止迷药劲儿过了,会有人起夜发现了什么。 容雅去了那几个厨子住的地方,准备和那几位大师好好彻夜长谈,论论厨艺什么的。 所以,夜里安静能闻针落的凤仪阁,此时有两个主子站在门外光明正大的偷听,屋顶上还有两个人在连偷听带偷看。 花镜月就算之前因为紧张一时疏忽,可此时太安静之下,他便发现了四周有人的事,转身他就想打开门出去,可却忘了拽着他衣领的洛妃舞,就这样一个大力的猛然转身,就把轻飘如羽毛的洛妃舞给带飞起来了。 洛妃舞常年练舞,跳的又是莲足荷叶舞,脚步一贯的轻盈似踏步荷叶上,片叶不低头,若不是她走路一向端庄稳重,恐都能被一阵大风给刮走。 花镜月见洛妃舞被她带的脚不沾地,他吓的便失措伸手搂住了对方的纤腰,这纤腰在掌中不盈一握的感觉,让他的心莫名一跳,低头对上洛妃舞惊讶的眸光,他竟然刹那间失笑,一笑犹如冰雪融化春花开满山岗,飞花迷的人眼都挣不开了。 洛妃舞可是第一次见花镜月笑,心里想的是,原来这人也会笑,她还以为他就是个会喘气的冰雕呢!以往可在他的脸上,便不曾见过一丝人该有的情绪,眼神也冷漠的似冰雪一样无情。 可这一回他不止有情绪了,他还会笑,这令她感到很不可思议。 上官浅韵实在受不了这二人了,她夺了展君魅手里的钥匙,便走过去打开了房门,双手用力一推门没推开,她便在外皱眉道:“你们难道不知道时间有限吗?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行吗?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花镜月,国师府你离开的太久,就不怕被人发现你不在房间吗?” 花镜月将洛妃舞轻放到地面,然后便转身打开了房门,望着门口站着的表妹,他眸中难得浮现怒气道:“你以后休想再约我出来。” 上官浅韵都要被花镜月这句幼稚的话逗笑了,她站在门口仰头眯眸看着他道:“花镜月,你真的活该没人要,就你这样的男人,就算武功再高,家世再好,样貌再出众,也不会有一个女人会嫁给你,你就等着当家族的罪人吧!你,没人要,也难有后,罪人!” 花镜月被上官浅韵一把推的背撞在门框上,而后他被推出了门去,背后的门再次关闭,那个推他的亲表妹却已进了屋,从里插上了门。 展君魅本来想来个冷眼旁观看笑话的,当他看到他媳妇儿摆明要陪洛妃舞睡后,他一下子就火气上头,上去就一把拽住花镜月的衣领,满脸怒气道:“花镜月,你自己没本事娶媳妇,却也害我孤枕难眠,这是找揍吗?” 花镜月见展君魅真的生气了,他反而心情好的笑了,点头就承认道:“你说对了,只有你难过了,我才会高兴。展君魅,你就孤枕难眠吧,我可不在这寒风里陪你赏雪了。” 展君魅那能让花镜月如此容易离开,他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