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开车,今天街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一早知道。 日头已经偏了过去,现在应该三点多了,他暗自算着时间,加快了些车速,可惜一早的行游活动才驱散开,不少人受了伤,街边三五成群,还有不少看热闹的堵在了街上。 路上的雪地上都有遗留都血迹,那颜色看起来触目惊心,徐妧看见了,不由细看:“幸亏云栖不在,不然他要晕过去了。” 顾良辰嗯了声,继续前行。 此时只有他们两个,徐妧忽然想起来了那个土匪,一下侧过身来:“二哥,你抓到的那个土匪怎么样了?他劫持我,到底和云栖哥有没有关系?现在云栖哥不在,能告诉我了吗?” 前面文青街上,玛利亚医院前面,到处都是人,顾良辰停车,观察路况。 他没开口,徐妧定定地看着他。 看了片刻,顾良辰才说:“那个人,今天才能出院,接受秘密审查。” 秘密处决,那他的身份信息,还有他所在山头上的背后人,都审出来了吗?不然怎么这么急着处决,徐妧下意识摸了下自己额头上的伤疤,想起被劫持时候的那种惊恐,真是后怕。 “他来北城到底是干什么呢?我总觉得是和云栖哥有关。” “别胡思乱想,和他无关。” 他说,和顾云栖无关,徐妧错愕之余,低下了眼帘,知道有些事是不会说了,她百般无聊地看着窗外,忽然前面的人群破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从里面走出来了。 两个人抬着担架,担架上一个学生模样的半个肩膀都血淋淋的,走出人群,直接往医院方向去了。 很快,有两个医生模样的洋人再次回到人群当中,几乎是下意识的,徐妧的目光追寻了过去,人群散开了些,一个男人半跪在地上,正对躺在地上的一个学生进行救助。 他穿着西式衣裤,袖子上都是血迹,白色的衬衫袖口通红一片,远远看着,在几个医生当中,显得十分扎眼。 地上还扔着黑色的毛呢大衣,来来回回被人踩过。 光看着那侧脸,她就认出来了! 是谢允! 徐妧目光所到之处,满眼都是一片狼藉,地上到处散乱着学生们的书袋和标语,还有警署的警察在前面走过,而那个人,一看就是路过,临时加入到医护人员当中去的。 她呼吸顿紧,把糖葫芦随手放了车座上面:“二哥,我看见谢允了,我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他的忙,你先回去吧!” 说着打开车门,下了车。 顾良辰身形一动,才要叫住她,到底是没有叫出口来,这么犹豫一下,徐妧已经跑进了人群当中,他坐在车上,能看见她一路逆行,冲到了谢允的身边。 到处都是人,顾良辰拍了下方向盘,随即启动汽车,倒车,停靠了一边。 徐妧快步到了谢允的身边来,他还毫无察觉,此时地上躺着好几个人,个个都受了伤,有另外两个医生给受伤较轻的包扎着伤口。 谢允也按着一个学生的腹部,那上面缠着一条白色的围巾,只不过白色已经变成了红色的,他双手都是鲜血,满目都是焦急:“快,担架,快!” 徐妧帮不上什么忙,她甚至连个招呼都没来得及打,回头看见有两个人抬着担架回来了,赶紧迎上了前去,为他们引路。 “这边!这边!” 担架到了,谢允和其他一个医生将伤者抬上了担架,他站起来,这才注意到一边的徐妧。 人群当中嘈杂得很,谢允怔住。 他穿着时下流行的马甲西裤,身上却已脏污一片,不用说,徐妧也知道了,他为什么不能去看电影了,她将他地上的大衣抱了起来,对着他大声喊道:“你去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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