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就是这样的不同,此时在他们的眼里,不论是徐妧披着的长发,还是她头顶的发带,不论是她身上的白裙,还是她穿着的可爱拖鞋,都觉得是那么的特别。 以至于,用不了多久,会再次偷偷地看她。 尤其是才把枕头送回床上的那少年,瘦瘦高高,回头看着徐妧,就眉眼弯弯。 徐妧目光坦然,可不怕人看。 反倒是这屋里其他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顾良辰这一枕头当众戳破了他们颜面,尤其他们才打架回来,身上除了灰就是土,还有挂彩没看大夫的,赶紧起身告辞了。 几个人都往出走,赵姨娘赶紧相送。 徐柔和她站在一起,难免要打听下顾良辰的伤势,二人都往门口去了,一时间屋里只剩下了徐妧,她看着懒懒靠在床边的少年,上前一步。 “为什么要那么说,还特意道歉,我不相信你是真心道歉。” 这时候可算安静下来了,顾良辰一手抚在胸口,一动不动,他从刚才就留意了她的神色,当着那些个小子面,目光也大胆,真是野得很。他知道,这姑娘表面的乖巧只是假象:“如果我说,是真心的呢?” 徐妧眸光微动:“那我谢谢你。” 若说之前,他唇边还有笑意,那笑意太浅。 顾良辰此时脸上神色淡淡的,他扬起脸来,看向了窗外,一副闲云姿态:“刚才多有冒犯,既然是有错在先,那就道歉,这件事到此为止,对你我更好,不是么?” 徐妧怔住。 他虽然混了点,但还不至于那么混,此时看着他,有些错愕。 也是,他们之间,本该就少摩擦才好。 这件事到此为止,当然最好,徐妧松了口气,毕竟以后还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很容易就原谅了他:“好吧,那我接受道歉。” 回头看了眼,徐柔和赵姨娘送了人回来,正站在门口说着话,徐妧转身要走。 “那你好好休息,我……” 话还未说完,不等人转过去,腰间垂着的一个物件,被人勾住了。 她回头,是老太太给她的那个驱蚊香包,原本挂在腰间腰带上的,此时被顾良辰拿在了手里,那是她全身上下唯一的饰品挂件,洗完澡挂裙子上,想驱蚊的。 少年一本正经地:“这什么?” 徐妧实话实说:“驱蚊的……” 她刚要动,人已经放开了去,那香包晃回腰间,左右摆动着。 动作间,徐妧脚步轻动,顾良辰的浅浅目光,终于落了她的拖鞋上:“出门干什么要穿拖鞋,还光着脚,他们偷看,不知道吗?” 刚还问香包,这怎么突然扯到了她的拖鞋上了。 徐妧不以为意:“这有什么,你不是也看了?” 她穿着拖鞋,除了可爱的兔耳朵之外,两根鞋带下面,那雪白的脚面上,青细的血管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顾良辰抬眸,对上她的目光,薄唇微勾:“他们是偷看,我是光明正大的看,能一样吗?” 这个坏小子! 幸好她是真不在意。 一个现代女人,上街穿吊带热裤都很正常,露脚算什么,民国时期也正是争取解放女人的平权时代,干什么要作茧自缚,只不过,这样的话从顾良辰口中说出来,她还是有点着恼。 他总能轻易地勾起她的怒火。 “你……” 她脸色顿变,乖乖的小公主模样可绷不住了,顾良辰蓦地失笑,目光透过她的肩头,指尖轻点了唇边。 “嘘,她们回来了。” 徐妧回头,果然,赵姨娘和徐柔并肩走了回来,二人手挽着手,都坐了床边的椅子上说话,作为新进门的太太,徐柔当然要关心下顾良辰的伤势,问了好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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