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座位上放着有些泛旧的椴木画板和支架,脚踏垫上还有一个画材收纳箱。 正午温度慢慢升上来,她鼻尖密一层细汗,眼前的东西熟悉无比,她甚至记得画板边角裂痕的由来。徐途吸一口气,攥了攥拳,提起东西问窦以:“你吃完再走,还是现在就往回返?” 窦以说:“我有一周假期,打算跟你在这儿待几天。” 途途提醒:“住的地方条件可不好。” 窦以挑挑眉:“你能住,我就行。” 徐途也没再劝,把东西全部搬到摩托上,吉普停入草丛,准备回去。 远处有个黑衣男人观察良久,见她们要离开,紧跟着下了车,想穿过马路追上去,恰巧前方驶来一辆车,在路中稳稳停下,挡住他去路。 几名警察开车门下来,有人带上警帽稍微正了正,转过头,朝四周随意扫了眼。 黑衣男脚步滞住,做贼心虚的蹲下身,假装绑鞋带。车中又有人陆续下来,黑衣男抬眼偷瞄,除了警察,那一行还有三人,神情落魄的中年妇女和一对男女,男的人高马大,剑眉鹰目长相不凡,下来先往齿间咬了一根烟,旁边女的扎高马尾,发辫绑成麻花状,站在男人身边气质冷然,身材一流。 距离不算远,黑衣男竖起耳朵听了会儿,才知这几人是来找孩子的。他松一口气,站起身,抬步要往刚才的方向走,可一愣神儿,镇子口空荡荡,哪儿还有那几人的身影。 紧接着电话也追进来,黑衣男手心冒了汗,毕恭毕敬道:“老板。” 那边说了什么。 黑衣男汇报:“现在的位置是攀禹县……离得太远,没看清那丫头长相,不过跟照片对比,挺像……不是自己,旁边还有个男人……可是,跟丢了。” 那边静默几秒,突然厉声吼骂。 黑衣男一抖,冷汗浸透背心,赶紧解释:“不过老板请放心,那小白脸车停这儿了,我在镇口守着,他们一定会回来。” …… 阿夫骑着摩托,带两人出了攀禹。 车斗里统共四个大纸箱,空间狭窄,徐途和窦以挤靠着坐在最后面。 窦以缩着肩,两只手交替夹在腋下,侧头看徐途一眼,忍不住揉揉她发顶:“我们途途越来越像女孩子了。” 徐途“嘁”一声:“本来也货真价实。”她拿掉他的手:“你怎么想起来这儿了?” “徐叔给我打的电话,问我最近有没有空给送趟东西。”他笑说:“你的事,没空也有空。” 徐途斜眼瞥他,哼哼一句:“算够意思。小然和王皓他们最近好吗?” “你不在,没意思。”他想起一件事:“对了,前段儿有人找我打听过你,是谁你知道吗?” 徐途只感觉后背一凉,心跳乱了节拍,赶紧问:“他们问你什么了?” “问我认不认识你,还问你去了哪儿?” “你怎么答?” “我说认识、知道。但具体地方我没告诉他们。”窦以皱了皱眉:“你怎么会认识那种人?” 她下意识问:“哪种?” “社会人。” 窦以断断续续说了不少,徐途半句话没听进去,眼睛紧紧盯着不断后退的路,除了石壁和杂草,山道上半个车影儿都见不到。并没有可疑的人跟踪。 徐途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仍旧忧心忡忡,事情过去这么久,没想到那帮人还是咬住不放,她心中忧虑难安,一时不知怎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