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真是太狠了, 小孩子的感情也利用!现在看来,真庆幸我哥没有回心转意。” 徐途抿紧唇,是秦灿的声音。 很快,里面又有人接:“说这些都没意义了,何况也谈不上利用不利用,她缺少母爱,而刚好我能给,这么看来,她好像得到的比较多。” 厨房短暂安静下来,徐途紧贴着小姑娘的背,低头看她一眼。 秦灿问:“你对悦悦真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隔了会儿,向珊说:“不是我亲生的,不是吗。” “你之前对她好,也完全是为接近我哥?” 向珊握着喝水杯,缓慢晃动几下,停两秒,慢慢启开唇…… 前面的小身体不由靠在徐途身上,没多少重量,却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和支撑。 徐途胸口一闷,没让秦梓悦听答案,迅速捂住她耳朵,引着她往自己的房间走。徐途手罩着小姑娘耳侧,拇指触到她脸颊,冰凉一片。 当晚,秦梓悦和徐途挤在一起睡,小姑娘起床时眼睛红肿,有些鼻塞,精神却没什么反常。 毕竟还是小孩子,睡一觉,也许都能忘。 所以,她不提,徐途也没敢再问,这件事就悄无声息的过去。 又过了几天,徐越海送那批画材到了,徐途大清早起来,张罗着要去攀禹把东西取回来。 秦烈让阿夫骑他那辆三轮摩托去,两人动作麻利,赶在约定时间以前就到了。 攀禹县车开不进来,两人把摩托停在镇外的马路边。这里路窄,车辆经由此处减速慢行,但车轮依旧卷起黄土,漫天污浊,灰尘抢鼻。 徐途翘着腿坐在车斗里,歪头往前路看看,始终没见有车停下来。阿夫叼着烟坐在石头上,两人闲聊了几句,左等右等,徐途耐心快耗光的时候,才见远处慢悠悠驶来一辆吉普。 徐途眼尖看清车牌,她认识,顺手招呼阿夫一声,紧接着跳下车。 吉普到近前猛地刹停,车轮下的尘土一点点弥漫上来。 徐途拿手挥散,敲两下窗户算是打招呼。 车上下来一个人,身材清瘦,穿着讲究,面皮养尊处优,缺少男人的阳刚粗犷,却胜在正年轻,品貌端正。 “怎么你来了?”徐途脸上无惊无喜。 窦以站那儿愣了半天,不禁来来回回打量她几遍,眼中惊艳不已,她粉雕玉琢一样的面孔,未沾脂粉,头发已经能束起来,颈边落下许多细小的绒发,随汗水贴在皮肤上。 她眼睛清澈,唇边带笑,恍惚间,竟像回到多年前。 窦以缓了缓神儿,笑嘻嘻说:“我大老远的跑过来,你就干站着?怎么说也给个热情拥抱啊!”他说着张开手臂。 “少来。”徐途拍开他的手,走去打开后备箱:“我要的东西带齐了?” “一样都不敢少。”窦以跟着过去,随手抹了把车身,凑到眼前碾了碾,一口气把指头的灰尘吹散。 阿夫看不惯他假干净,冷笑一声,掐灭烟,不轻不重的撞开他,凑身上前帮着搬东西。 整个后备箱塞得满满当当,两个硕大的纸皮箱,边角空位还塞了些散装橡皮泥和图画本。 窦以指使阿夫:“后座上还有两大箱呢。” 阿夫瞥他一眼没搭理,那边徐途问:“我的画板呢?” 窦以说:“在副驾上,我怕这破路,再给碰散了。” 徐途越过他拉开车门,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