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蜡笔,忍了又忍,眼泪还是落下来。 学习用具是各地慈善机构捐献得来的,有些没拆过包装, 有些是别人用过的, 但无论什么样, 孩子们都格外珍惜,因为小学这五年,他们也许只能分到这一次。 刘芳芳是真的心疼。 徐途不知所措的站在那儿,教室里有些喧闹,闷热的空气穿过窗户扑面而来,汗湿的衣服紧紧贴在皮肤上。她心中升起一股颓然和消极的情绪,蓦地抗拒起来,简直难以置信自己为什么待在这儿。 徐途放开咬白的下唇,半句话也没说,埋着头逃出教室。 中午,秦烈提前半个小时来拿饭,他知道徐途最后一节有课,想顺便过来瞧一眼。 他把饭盒放下,转身要出去。 “秦大哥。”小波叫住他:“你们那儿最近很忙吗?” 秦烈说:“有点儿忙。怎么了?” 她笑笑:“也没什么,就很久没见到阿夫了,猜你们可能没时间。” 秦烈不吭声。 小波顿了片刻,试探的说:“这几日中午都是你过来,我还以为阿夫故意躲着我呢。” 两人的纠葛秦烈略知一二,但也没兴趣掺和进来,只道:“阿夫去镇上拉材料了,明天中午可能过来。” 又聊两句,秦烈走出厨房,往最里面那间教室去。 老远就听到一阵喧哗声。 秦烈快走几步,从窗口往里看,有调皮的男生在过道打闹,没几个埋头画画的,聊天喊叫,干什么的都有。 他眼睛一瞥,看向讲台,前面半个人影都没见到。 秦烈脸色阴沉,抬手往玻璃上狠敲两下。 教室里瞬间静下来,过道上的孩子一见是秦烈,缩着脖子往回跑。 秦烈黑着脸:“想造反?” 班级里立即鸦雀无声。 他严厉的说:“谁不想念了,趁早滚蛋,给别人腾地方。”也不管男生女生,劈头盖脸训斥了一顿。 孩子们对他又敬又怕,把手背在身后,埋着头大气儿都不敢喘。 秦烈冷着脸环顾一圈儿,问:“徐老师呢?” 隔了会儿,终于有胆大的孩子站起来:“老师刚才跑出去了,她没说要去哪儿。” 秦烈压着火:“哪边走了?” 又隔几秒,有看到的伸手指了个方向。 秦烈叫班长管纪律,随后大步离开。 他在小学校后墙边找到她。 徐途正蹲树桩上吸烟,她手臂垂下来搭在膝盖上,另一手端着烟,微昂起头,唇边青烟缭绕。 要不是烟雾缓缓散开,画面仿佛静止。 看她孤零零蹲在那儿,侧脸望天空,动也不动,身形显得越发瘦小。秦烈胸中涌起多种情绪,刚才那股怒气几乎灭了一半。 他在徐途跟前站定,手臂垂着,面色冷凝地抽走她的烟,指肚一碾,烟灰扑簌簌落下来:“知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徐途从回忆中抽离,视线聚焦,眼前日光被黑影挡住,背着光的缘故,他面孔并不清晰,只觉鼻端冲进那股味道异常熟悉。 秦烈眯了下眼,目光相对,这才见她两眼通红:“让那群孩子欺负了?”他声调瞬时软下来,半弓身,五指扣住她头顶。 徐途揉揉鼻子,笑着说:“怎么会。” 瞧她半晌:“看你的能耐也不像。”秦烈极轻的呼了口气:“那怎么了?” 徐途说:“我可能不适合干这个了。” 捏着她头的五指又往上抬半寸,秦烈眼不错的盯着她,最后放开手,脚尖转了个方向,撑着膝盖蹲下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