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学校帮忙,还算不算数?” 秦烈拿纸巾抹抹嘴,垂眼问:“想好了?” “我总不能修路去吧。”她笑着,身体抵住桌边:“给钱吗?” “不给。” 徐途:“……” “别竟想美事儿,食堂不缺人,让你去是看你成天游手好闲,添不添麻烦都两说……还想要钱?”秦烈哼一声,抬抬下巴叫她快吃:“你速度点儿。” 徐途说:“你别小瞧人。” 秦烈慢条斯理的卷了根烟,拿火点着,对着外面慢慢吸。 徐途说:“明天我去。” 他看看她,回身抽一张纸巾,摊开来放在桌子边,曲起食指弹了弹烟灰:“有个条件。” “那天你没提。” “现在提也不晚。” 徐途瞪着他。 秦烈侧头,忽然将她上下打量一遍:“把你脸上那花花绿绿的抹干净再去。” “那不行,不化妆我没有安全感。” 秦烈笑了笑:“这么着是挺安全的。” “什么?” 他没重复,掐熄烟站起来说:“我上外头等你,别磨蹭,天不早了。” 徐途翻着眼把他送出去,这边撂下筷,对着碗里坨掉的面条再没有胃口,她拆开一条刚买的红塔山,朝旁边大叔借了个火儿,脚腕搭在膝盖上,不紧不慢的抽起来。 等她出去,天色已经擦黑,街上的商贩准备收摊,灯也燃了起来。 秦烈跨上摩托,点着了火儿,冲后面一歪头:“上来。” 摩托一路开出去,穿过乱糟糟的街道,之后越来越静,很快就出了攀禹。 已经四月份,晚间气温依旧冷冽,风擦着脸颊过去,劲凉又醒神儿。 路程过半,几条分岔路交汇到一条大道上,秦烈拐上去,没等加速,身后砰一身闷响,在寂静的环境中,尤其清晰。 他减速把摩托停下来。 徐途问:“怎么了?” 秦烈蹲下查看,从车胎摘下一枚铁钉,他默了会儿:“车胎爆了。” 徐途挠两下乱糟糟的头发,愣愣的问:“那怎么办?” 秦烈半蹲着,手肘撑在膝盖上掂量着钉子,锁紧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徐途摸出手机,信号格忽高忽低,但打个救援电话应该不成问题。 秦烈阻止说:“等会儿。”他起身,往去路看了眼,路的拐角有一处微弱光源:“去前面看看。” 两人推着摩托往前走,转过路口,出现一处流动修车点,两名大汉正补一辆农用拖拉机的轮胎。 徐途喜上眉梢,“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说着要往那边去。 秦烈拎住她:“你有钱?” 徐途一愣。秦烈垂眸,现在瞧着她越发没好气,从她裤子口袋掏出刚开封那盒红塔山:“站着别动。” 秦烈走过去,和那大汉打了声招呼,对方瞅见他,站起身问:“修车?” 秦烈递过去烟,自己也含一根,替对方点着了才道:“半路上车胎给扎了,正掂量着走回头路,还好在这儿碰到修车的。”秦烈不经意打量两人一番,都是生面孔,口音也不太像本地人,他拿夹烟的手指了指后面:“补摩托轮胎多少钱?” 大汉说:“一百。” 秦烈看他一眼:“这价可挺贵。” 对方没什么耐心:“到底补不补。” “能便宜吗?” “不能。”他折身要走。 秦烈拦了把:“行个方便,出来钱都用光了,我那儿有条红塔山,刚买的,你拿去抽。” 大汉摇摇头:“不行,该多少就多少。” “一条红塔山也六七十……”他停顿片刻,“要不这么着,你借给我工具,我自己补。” 大汉想了想,觉得这买卖划算,不用上手,还白得一条烟,于是朝他摆摆手:“把车推过来吧。” 秦烈道谢,在原地站了会儿,吸两口烟,抬起手臂打量片刻,又不自觉看了看远处的人,指肚一碾,熄灭了。他从他们车上取来必要工具,外套脱下来扔给徐途。 徐途也跟着蹲下,一脸稀奇:“修车你也会?” 秦烈装没听见,十分熟练地把后车轮架了起来。 农用拖拉机的主人无事可做,走过来搭讪:“你这摩托也给扎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