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这事你一定得帮我好好说说,你总不能看着儿子去死吧。”林家堂屋里,林小叔坐在地上,抱着林奶奶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林奶奶也是满脸伤心,她可怜的儿子,最近都瘦得不成样子了,摊上那么多不好的事,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岁。 “富贵啊,你跟娘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林奶奶扶着林小叔的手,眼眶湿润。 提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林小叔就糟心得厉害,更是一肚子的委屈,“娘啊,咱们老林家出了个白眼狼啊,林蚕蚕就不是个东西!” “她一直怪我把她爹的职位顶了,她也不想想,我要不去顶这工作就不姓林了,就没啦!如果不是我,您这养老钱,家珍的学费从哪里来?” 林奶奶点点头,当年这工作还是她争来了,不然真给徐来娣娘家兄弟?她呸! “这些年我不容易啊,娘!”林小叔见林奶奶点头,脸上的表情越发悲痛起来。 “我没二哥有本事,在木器厂一点点从头学起,我吃了多少苦,她林蚕蚕都知道吗?镇上花费多,人情大,孩子妈也没工作,我一个人养着三个人,难道我不想把钱送您跟钱来,我至于克扣侄女儿的学费吗?” “……” 林小叔很是一通哭诉,没把林奶奶的心哭软,倒是把在屋外听着的徐来娣给哭出眼泪来了。 听到动静跟过来的林大伯娘,“……!” 铺垫完后,林小叔就开始讲述,自己这段时间被人整,被人排挤心里有多苦,日子过得有多艰难,就连林真真的工作都受到了影响。 除开厂子给的压力和为难,还时不时有流氓到家里到捣乱,东西也偷了几次云云。 这倒也都是事实,但这不过是多行不义的后果而已。 “娘啊,儿是苦不堪言啊,您帮我求求蚕蚕,我这个当小叔的给她下跪都成,求她高抬贵手,放过我放过我这一家人吧!”林小叔哭出真情实感来,蹭得林奶奶裤腿都湿了。 林奶奶大惊,她知道林小叔在镇上日子不好过,但没想到这事会跟林蚕蚕有关系,她开始还不明白为什么林小叔让她去帮好好说说,现在明白了。 但真说?还是不说了罢。 “真跟蚕蚕有关?”林奶奶试探着问。 林小叔肯定地点头,一甩眼泪,“所有的一切都是林蚕蚕指使的,宋南淮中意她,自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话林小叔说得是咬牙切齿,心里恨得不行。 知道事情跟林蚕蚕有关,还是昨天夜里的事儿,前一阵子林小叔惶恐得不行,明明他在厂里谨小慎微,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得罪了什么人。 他想了很多办法,钱撒出去大半,半点回音都没有,最后没有办法,打算想办法把闺女嫁给他们当地的地头蛇,想着能借此得些庇佑。 结果倒好,他自己的女儿,他还不能安排嫁人了,结果聘礼嫁妆说定,结婚日子都谈好了,那地头蛇二混子反悔了,他上门去说理,还被人揍了一顿。 事后林小叔多方打听,才知道这事有林蚕蚕插手,他之前找来害林蚕蚕的二赖混子,反倒成了林蚕蚕手里的一条狗,反咬起来疼死个人。 林小叔没打听到林蚕蚕用的什么手段,只知道这事跟林蚕蚕有关系,也就是灵光一闪,林小叔觉得怕是厂里的事也跟林蚕蚕有关,立马设席打听。 还真给他打听出来了,那个背后搞鬼的姓宋的,就是救他老娘的宋南淮,那有这么巧的事,这头害人另一头又来巴结人,最终还不就是为了林蚕蚕。 知道这其中的关窍后,林小叔又气又怒,又怕! 他生林蚕蚕的气,因为林蚕蚕发怒,但是害怕林蚕蚕身后的那个宋南淮,因为有这个姓宋的在,林小叔一肚子报复林蚕蚕的主意都没法使出来。 林奶奶,包括站在屋外的徐来娣和林大伯娘,听到宋南淮的名字后都很是愣了一愣。 “这事怎么跟那个姓宋的扯上了关系,蚕蚕不是跟姓魏的男同志在处对象么?”林大伯娘小声地问徐来娣。 自从林荷花靠林蚕蚕的关系进了农机厂托儿所工作后,林大伯娘跟徐来娣的妯娌关系突飞猛进,好得仿佛一个人。 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