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真的是心力交瘁。 “斯曼有什么好,你一直惦记着她,就算你跟我离婚,你跟她也没有可能,她现在家庭圆满,以前看不上你,现在也看不上你。”肖玉珍眼里像淬了毒,看魏父的目光满是恨意。 如果早知道魏俭国是这样没有良心的人,当年她说什么也不会选择魏俭国。 五十年代的大学生,肖玉珍虽然家境平凡,但也是天之骄子,要不是一眼就被魏俭国迷了心神,她也不用一直在斯曼身边当陪称。 烂船还有三千钉,肖家只是比不了魏家和斯家,毕业后给她安排一个好工作还是可以的,她家根正苗红,她本身成绩也仅次于魏俭国和斯曼,是各大单位抢着要的人才。 但为了魏俭国,她不惜离开亲人,跟着他远赴边疆,母亲因此气得大病一场。 这些年,她也会出大城市出差,即便她有心避开,但也总有遇到老同学的时候,毕竟很多同学,还是同在一个系统里。 看到当年那些远不如她的女同学,毕业分配就当了干部,到如今一个个保养得当、时髦年轻,肖玉珍心里曾有过不是滋味,但她从来没有后悔过。 可她这么多年的付出,在魏俭国眼里,如同云烟。 魏父摇了摇头,“我早跟你说过,这事跟斯曼没有关系,我以为,我们之间为什么走到这一步,你最清楚。” 肖玉珍抿唇不说话了,她这些年,除开陪着魏父身边,生了两个儿子外,居然再没有别的可说道的地方。 甚至一双公婆的事,反而成了她和魏父间最大的隔阂。 对于公婆,肖玉珍心里也不是全无愧疚,尤其是上了年纪后,想法渐渐改变,肖玉珍才知道自己当年太过偏执。 婆婆过世那年,是她太年轻气盛,心里怨恨太多,堵着气放不下,正好**病住院,一时才做下错误的决定。 但公公的事,肖玉珍半点都没有插手的,收到电报,立马就催魏俭国回沪市了。 是魏俭国自己认为,老父亲缠绵病榻多年,自己也回了沪市,老人家应该还能再等一等,把工作放在了首位的。 “老魏。”肖玉珍的语气缓了缓,她是真的打心眼里不想离婚,“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咱们好好把日子过下去,不行吗?” 回应肖玉珍的是长久的沉默,如果可以,魏父也不想走到今天这一步,“以前那些事我也有错,怪不得你,离婚吧,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 魏父的心早就已经被磨淡了,半点不为所动。 肖玉珍也沉默,很久后才道,“我听说你准备了资料要去法院,是真的吗?” 本来肖玉珍的想法是拖着,这婚只要她不同意离,魏父一个人也起不了什么风浪,但她没有想到,他会做得那么绝。 见魏父点头,肖玉珍凄凉一笑,“离吧,家里的东西都留给我。” “好。”真到了这一步,魏父喉咙也有些发紧。 财产什么的,魏父并不在意,他心里对肖玉珍有愧疚,只是没有办法再跟她生活下去,财产他一分都可以不要。 没有财产问题,这婚就容易离了,两个儿子,魏敢早把户口迁出去,誓要同他们划清界限,剩下的魏新虽然还小,但他满心满眼都是肖玉珍,决不可能跟魏父。 “两个孩子都归我。”肖玉珍继续道。 魏父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孩子始终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咱们不能这样分配他们。” 肖玉珍沉默了一阵子,没说什么准备走,既然这样,那也没什么可再谈的。 眼看着肖玉珍走到了门口,魏父喉咙动了动,还是喊住了肖玉珍,“魏敢……” 有些事情,就像是因果循环,当年魏奶奶和肖玉珍有婆媳妇问题,不用想,如果魏敢执意林蚕蚕,肖玉珍也不可能会待见林蚕蚕。 肖玉珍自己不觉得,但她对儿媳妇的很多要求,其实潜移默化,用了她心里那套自认为是魏奶奶苛责她的标准。 但魏敢不是他,魏父摇了摇头,他糊里糊涂,脑子里只有学术科研,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