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离了,魏敢还能高看魏俭国一眼,就怕魏俭国拖泥带水,顾虑这顾虑那地,闹得沸沸扬扬,最后还是没离成。 “现在厂里的风向是不是都一边倒,全站在肖工那边?”说起来林蚕蚕还挺同情魏父的。 明明从始至终,他对肖玉珍都是有情有义,但最后他却是大家嘴里的负心汉,陈世美。 厂里闹成这样,他也没出来否认这些,自己一力担着,林蚕蚕估摸着还是为了魏新。 父母闹离婚已经够让孩子受非议了,再把肖玉珍当年的事闹出来,有这么个表里不一的妈,婚再一离,魏新在同学朋友间就别想再抬起脑袋做人。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离婚有罪,父母离婚的孩子,也不是什么好孩子,受尽歧视和欺凌。 现实就是这样残酷,孩子最无知天真,往往也是最残忍的,林蚕蚕估摸着,肖玉珍还得在这一点上做文章。 …… 厂里家属区里,肖玉珍头上绑着护额坐在床上愣神,魏新守在床边上,看着肖玉珍又心痛又着急。 “妈,要不你离了算了,我爸反正心也不在家里了,以后我照顾你。”魏新对亲爹那颗心算是死了。 事情闹到现在,魏新也想开了,他为什么要去死啊,他就好好活着,心里就想着你不要我们,我们也不要你。 魏新一直是把魏父和肖玉珍当成是自己的责任的,现在魏父这样,魏新就把魏父排除在外了。 以魏敢和魏父的关系,难道以后还能指望魏敢给他养老?那个林蚕蚕看着也不是和善人,魏新等着呢,看你老了指望谁去,反正他只给他妈养老。 “不要胡说,妈怎么样无所谓,离了就离了,但妈不能让你成为没爸的孩子。”肖玉珍立马反对。 反正她死活是不可能会离婚的。 魏新急死了,这婚不离和离了又有什么区别,班上已经有很多同学在笑话他了,还编了顺口溜来说他们家的事。 但只要一提起这事,肖玉珍的情绪就会变得很激动,魏新也不敢多提。 “妈不会离婚的,妈不会让她得意了。”肖玉珍怔怔地,心神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把魏新赶去学习,肖玉珍枯坐在桌上,昨天气急之下,魏俭国提了钢笔的事儿,除了钢笔,他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 在林蚕蚕小屋里转了两圈,魏敢看得牙根酸,这宋南淮也是够下血本的了,这一屋子弄下来,除开林蚕蚕,还真没几个姑娘能顶住。 不过牙根再酸,魏敢也没说半句酸话,宋南淮做得太多有什么用,林蚕蚕是他的。 两人也没在屋里呆得太久,放下魏敢送给林蚕蚕的新做好的羊绒衣物后,两人就出了厂,准备去附近的公园转一圈儿。 路上不免聊起工作上的事儿。 林蚕蚕觉得现在她就是宋南淮私人秘书的感觉,处理的事情都是一些无关紧要,鸡毛蒜皮的事儿,没有什么挑战性。 科室里稍重要的事情林蚕蚕都沾不上手,除开那些简单的工作,林蚕蚕就没别的事干了,只差给宋南淮当生活保姆了。 这就很有点公器私用的意思了。 这要真借调过来让她干正事儿,林蚕蚕觉得还行,宋南淮这样,林蚕蚕心里怪看不上的,宋南淮这手段还差了点儿。 宋南淮是不知道林蚕蚕这样想他,其实早在林蚕蚕之前,宋南淮就安排了工作,准备林蚕蚕一来,就交给她来着。 最好是忙得林蚕蚕完全没有功夫想起魏敢,事事需要跟他打交道,或者需要他帮忙才能完成的那种。 但这不是来了没两天,宋南淮就深深怀疑上林蚕蚕了么,计划临时被打知,原本准备让林蚕蚕筹办的活动直接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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