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进办公室之前,甚至特意调整了自己的表情和状态。 但是,办公室打开的时候,她的眼神稍微有些愣。 席澈来给她开的门,而且他看上去依旧淡漠挺拔,站得直、走得端,见了她,脸上有了一丝丝的温和,“提早回来了?” 她点头说“对。” 坐在沙发上之后,可能是因为她目光里的意图太明显,席澈似是做了个淡笑的动作,做着手头最后一点工作,也看了她,“怎么一直看我?” 她勉强笑了一下,“你身上的伤没事了吧?” 他点头,“还好,没什么感觉了。” 她坐在那里,看着他翻动文件,抬手去拿了签字笔,利落的签了两处,又伸手把笔放了回去,合上文件。 推开椅子,朝她走过来。 全程,她实在没看出他哪里不舒服,连伸手去桌边拿笔的动作,他抻手臂的动作都很自如。 中午饭,他们一块儿吃的。 那天下午,夜千宠在席澈的办公室坐了挺长时间,然后看着他继续办公,到他正常下班的点,她才走,而他继续加班。 走出席氏大楼的时候,可以说,她心里是五味杂陈。 对那个男人更气,但又气不起来的感觉,就像这天气,闷闷的堵在那儿,下的雨却始终不大不小,一点也不畅快! 坐在车上,她脑子里几乎都能想到自己听到席澈的话之后的表情。 他在一点点的表情波动过后看了她,“原来你是怕我受了伤,专门过来的?” 早知如此,他该不要那样对寒愈还手。 他说:“你也知道我经常会受家暴,有一段时间对拳击的兴趣很浓,顺便学了一下,也练了一段日子。” 之后的事,她几乎不用听了。 回想起来,她早上在寒公馆,说那句【你不是让我过去看看被你打的人变什么样了?】的时候,那个男人脸上微妙的表情。 因为挨揍的那个人根本就是他。 夜千宠靠在车子后座上。 你说这种事可笑么?也算可笑,寒愈他是什么人?别人不可能敢动他一个很汗毛的,哪怕真的跟谁打架,他一定也不吃亏。 可是偏偏,这次明明是他滋生事端,想打人家一顿来平心里的不爽,结果是他身上被打得青一块红一块。 说出去,够污他一辈子的名声了。 不会打就不要打,徒手打架都比这个好,就为了显得有逼格,专门去拳击馆打拳,就那么不巧,人家练过。 她甚至想象不出来,当时的的场面该是多尴尬,都有谁目睹他的惨败了? 但其实,昨晚的场面,似乎也并没有糟糕到哪里去。 寒愈整个人全程还算不怎么失态,也很淡然,哪怕最后他是坐在地上,席澈的笔直立着、步行从他眼前走的,他看起来也没一点点的恼羞成怒。 宋庭君瞪着眼,看看地上惨败的男人,又看看潇洒走掉的席澈,“有毒吧?我他妈是拿错剧本了怎么的?” 然后看向满月楼,“你不是说他当年在部队是个兵王?他他妈是哪家兵王能被一个看着比自己白嫩的男人揍成这样。” 满月楼看了一眼地上的人,眉头情绪淡淡的,解释:“兵王又不是拳王,不会拳法有什么奇怪的?徒手打,席澈早被扔出去了。” “你放屁呢。”宋庭君又不是三岁小孩,能信这种话? 满月楼没搭理他了,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不起来,真被揍得动不了了?” 寒愈一手撑着地面,随意的脱掉拳套,直接往旁边扔,很明显脾气没完全散去。 他走了之后,满月楼才看了一眼宋庭君,“少提他在部队里的事。” 宋庭君一脸无辜,“我提什么了?” 就带了俩字而已。 满月楼:“你那小女仆是和千千在一起?活动差不多结束了,没打算把人接回来?” 又道:“你是每天换着花样玩女人,寒愈可没人照顾。” 哦,听明白了,把千儿接回来照顾那个被揍的熊包。 当然了,宋庭君当面说的不可能去接的,“女人不能惯着!” * 夜千宠站在别墅跟前,正好七点过十分。 他今天回来得好像挺早,说是晚饭等她过来吃,就真的在等。 她进门,他站在客厅的窗户那边,但是侧过身,依旧看到玄关的一个角,应该是可以看到她的。 换了鞋,她往客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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