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个大掌压着她的脑袋,一手紧紧箍着她的腰肢,正重重的、一下下吻在她唇上。 而他,睁着眼。 她看到那双眸子里的强势,波澜不惊时,像一只玩弄猎物的狮子,而她就是那只任人观赏的猎物。 顿时一股恼怒涌了上来。 秀眉一下子皱了起来,她双手狠狠撑住他的胸膛,模糊的抗拒着,手上的力道并不小。 “你松开……”她再一次对他直呼其名,“寒愈!” 可也仅仅是这点机会,随之而来的是他越重的碾压,唇畔的力道似乎比他刚刚的手指力道还要重。 像撒气,更像惩戒,“不准对我直呼其名!” 她狠狠咬着牙,不准他进犯,却能清晰的感觉到男人有力的舌尖扫过她的唇畔,在她的唇齿处用力的纠缠着想要撬开她。 夜千宠越发的恼了。 可是他紧紧握着她的腰肢,将她的身体一再的往他身体方向摁压,以至于她疼得微微张了口。 就在这时候,他像预谋好的,龙舌轻松闯入,放在她腰上的力道也变得柔和,只放肆尽情的在她口中攫取。 也是他这一瞬间的放松,夜千宠忽然狠狠咬下贝齿,双手重重的推了他。 手腕似是被他束缚了,原本的恼怒在不知不觉中升级,她的动作已经称不上了有什么优雅,几乎胡乱得毫无章法! 指尖在混乱间,感觉刮到了男人下巴的地方。 女孩指甲不长,但划起来依旧是疼的。 她抬头见着男人和她猝然拉开了一些距离,峻脸快速的侧过去。 但下巴一侧的地方还是没逃过,立刻有了一抹红痕浮起来,就差没有破皮。 而那个时候,她已经红了眼,手依旧是高高举着的。 她举着的是一个即将落下去的巴掌。 意识到她想扇他的时候,在那一瞬,寒愈一张脸骤然变得很阴郁,侧过去后又缓缓转回来。 他倚躺在沙发上,她依旧趴骑在他身上,男人视线便由下而上的睨着她 那是多么诡异的一幕? 女孩似是已经气急了,一双眸子盈着水光,一只纤瘦白皙的小手举在那儿,却在男人冰冷的视线里没有了后续。 而寒愈一张脸冷郁如水,甚至透着一抹不可置信。 她想打他? 她敢? 到底是什么时候,她竟然转眼成了他根本不熟悉的样子,寒愈已经想不起那个时间节点。 但是他把她这些改变的罪过归结在寒宴头上,哪怕是席澈,她都未曾敢这样与他对峙! “打下来。” 冰冷,没有温度的三个字。 是他薄唇微动,盯着她说的,像试探,更像警告。 瞧瞧!他一手带大的女孩,头一次这样跟他不可开交之后,竟然敢冲着他扬起巴掌了。 这是从未、从未有过的事情。 因此,震惊的不只是她自己,他更是。 可他即便脸色阴冷无比,却依旧望着她,继续着他的话:“我看看,你是要打在我什么地方。” 夜千宠看着他,身体里的委屈愤怒已经憋得手都要发抖。 可是眼里的泪水重重的落了下去,她举着的手都没有落下,只得狠狠握了手心。 咬牙,她转身想从他身上下去,离得他远远的。 然男人出手比她快,精准的握住了她紧捏而成小拳头,胸口因为她一滴眼泪而猝然犯疼。 哪怕依旧绷着黑脸,但那颗泪,就像一滴岩浆落在了冰山之上,顿时化了一片水。 然而,水还是凉的。 寒愈不敢过热,是决心将这一次的强势走到底,哪怕不是百分之百的霸道,也不能再像从前那样纵着她。 裹着她不大的拳头,他的嗓音还是那样的沉,“你不该惹我生气。” 夜千宠挣扎却挣不开,放弃了。 只是恨恨的看着他,语气起伏:“是我惹你生气?是我把你塞到寒穗手里的!我逼你跟她一起来纽芬兰的,我逼你睡她……” 她的声音被男人锋利的眼神深深逼住。 寒愈抬手,理顺她的长发,哪怕她不愿意也熟视无睹,然后依旧那个姿势抱着她坐起来,“跟我回去,嗯?” 这个“回去”,不单只是让她今晚跟他回酒店,过两天跟他回南都,或者送她去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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