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在这个时代不算什么可取的联系方式,但有些必要的传达必须是亲手的笔信。 拆信封的时候庶奶奶出去了。 她脸色变得略微凝重。 打开淡黄色的信纸,内容并不多。 夜千宠一下就想到了寒宴跟她说的事。 先前如果只以为是他个人需要,那现在看来,这算公事?她更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除了配合,她还能怎么想。 可是呢,时间又有所冲突,寒假没过完,她该怎么跟伍叔交代?没有充分的理由,他绝不会放她出去的。 回了卧室,她把信件烧了。 想起来他走之前说的话,起身去打开衣柜。 那条她在商场看上的披肩规整的叠好,放在那儿。 逛街那天,寒愈不是没留意她,甚至她的一言一行根本没走出过他的眼睛。 夜千宠看着那条披肩,心情复杂。 当晚,她等着寒宴的电话。 没等到。 第二天继续等,也没等到。 终于第三天,他给她打电话了,“你答应了我的事,不会反悔吧?我上头说已经跟你联系过了?怎么没见你跟我吭一声?” 夜千宠“嗯”的,算了吭了一声。 “……”她忽然这么高冷,寒宴还不太习惯了。 片刻才接着道:“这事可能有点急,就这几天走。” 女孩不自觉的蹙眉,“你替我想个借口?距离开学这么多天,我怎么走?” 寒宴拧眉,“那怎么办?” 怎么办,肯定必须有人“帮忙”的。 她淡淡的道:“你给太奶奶说要走了么?” “没。” 她点头,“那就是了,你给她老人家说你们要走,包括大伯和穗姑姑,都走,就说你待不住了。” 寒宴嗤了一句:“你别闹了,穗姑姑回来这次明摆着要多留些日子,能这么快就走?” 他甚至觉得,如果太奶奶继续留人,穗姑姑极有可能就在南都定居了。 哪知道,夜千宠清淡的一句:“就因为知道她不想走才让你这么办。” “那……” “就这么办,我没时间跟你啰嗦,听你声音我就头疼。” 寒宴一吸气,“嘿……你这丫头!” 一会儿说看他的脸烦心,一会儿说听他生头疼! “嘟……”电话已经挂了。 南都那边的情况,夜千宠看不到,但是据寒宴的转述,寒穗在听到他建议这两天就启程的时候明显不情愿。 甚至,已经开始称病了,气色很差,属于没办法继续长途奔波的状态。 “我这样使坏逼她,不太好吧?”寒宴摸不清她想干什么。 夜千宠依旧是那样不咸不淡,寒宴甚至觉得她这个模样,竟然有些冷漠到不关心别人死活的无情。 跟她伍叔怎么就有点像呢? 近朱者冷? “你不逼她,她怎么想方设法的留下?”她似乎已经想好了怎样去安排。 挂电话前,又淡淡的一句:“你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寒宴又一次哑口无言,看着被挂掉的电话,无奈的笑。 只是那笑里,开始带了自己没有察觉的宠溺。 那几天,夜千宠就安心的等着,等她能提前回南都、甚至提前离开南都的理由。 果然也没让她失望。 那天都快十一点了,寒穗给她打的电话。 “是你逼他的吧?”她直接问。 夜千宠从床上坐起来,配合着哈欠,“穗姑姑,你半夜打电话忽然问这么一句,我理解能力有限,麻烦说明白点。” “你就容不得我多呆一天么?”寒穗情绪确实有了起伏,“我的奢求不高,哪怕在老宅,每天晚饭能陪他一起就好,很过分么?” “你是不是一定要逼我真的做到过分那一步?” 夜千宠抬手拨了拨长发,相比于对面的愤怒,她反倒事不关己,“穗姑姑,我之前就提醒过你,不要陷太深,早走也好,他不会给你结果……” “难道就会给你么?”寒穗重重的打断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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