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她。 车子在高速收费处停。 收费人员是个帅气的大男孩,这么寒冷的天气,看到车主降下窗户,露出来强劲有力的臂腕,居然只穿了衬衫。 而且袖子还是微微卷上去的,露出了钢表。 再看一眼后座缩在一起、略显狼狈的女孩,收费人员微微皱了眉,没有很快把收费卡拿过去,而是狐疑而警惕的问了一句:“两位出城?” 寒愈微微偏过头去看了收费人员。 眼神就问着:“有什么问题?” 在别人看来,他们现在的模样,大有他把女孩子怎么着了拖出城办坏事的表象。 收费人员看了看车牌子,足够高贵。 还是看了后座的人,“姑娘,你认识他么?” 夜千宠裹着他的大衣,略微抬头,点了一下。 车窗开了,她有点冷,裹得更紧了,为了不耽误时间,她只好解释:“他是……我哥。” 本来她想叔叔的,但是他除了稳重,着实看不出老气,别人也不会信,只好改口了。 收费人员又来回看了几眼,接过卡,终于放行了。 寒愈把窗户升回原位,从后视镜往后看了一眼,没话。 车子终于回到寒公馆。 她犹豫着要不要自己开门下去,可是她脚上没有鞋,里面的睡裙湿着,外套也被燃得差不多潮湿,一动就更是冷。 偏偏,前座的人好像也没有要动的意思。 寒愈是脚腕略微有些抽筋了。 毕竟是半时之内一口气来来回回一共怕了四十四层楼,再年轻力壮,这种高强度的运动都会肌肉痛。 几秒后,他才缓过来,面上没什么异样,下了车,去她那边把车门打开。 夜千宠也安安静静的让他抱下车。 从下车到进门,他步伐很稳,立在门口也没把她放下,只是低眉看了她,启唇:“拿钥匙。” 她的钥匙他没收回去,但是放在云南了。 柔唇微弄,“我没带。” 寒愈依旧垂眸望着她。 夜千宠好像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了,反手在自己身上裹着的大衣兜里摸了摸。 没有。 然后微微抿唇,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放我下来吧。” 她的意思是把她放下,让他自己拿钥匙,因为她知道在裤兜里,但是那个位置比较尴尬,还是他自己拿比较好。 寒愈面色不改,低眉,“想冻到天亮去?” 那意思,反正他就是不会放她下来的,她不自己掏钥匙,那就冻着。 夜千宠看了看他身上就一件衬衫,这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低气温缘故,男人唇线都凉得越发有型了。 “现在知道男女有别了?”他又不冷不热的一句。 因为之前,夜千宠总喜欢缠他、闹他,尤其没人的时候,她根本不掩饰自己的对他的感情,不把他叫伍叔,也不把他当长辈,没少’轻薄’。 没人的时候,从他裤兜里掏东西的次数也不少,而且每次几乎都是故意的。 就是为了看他绷着黑脸,又没办法对她发飙的表情。 那时候她和他的关系更为禁忌,他最避讳,偏偏,她最想得到他的注意力,最想跟他亲近,所以肆无忌惮。 夜千宠绕过他的手臂,伸向他裤兜里找钥匙。 这么冷的天,他里面没有裤子的。 记忆里,好像这男人的世界里并没有秋裤这个东西,一年四季都是笔挺考究的穿着。 指尖在兜里找动作,就算她特别心,但还是能感觉到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下、他腿部传来的温度。 有点烫。 终于把钥匙拿出来,夜千宠脑袋低了一些,伸手把门打开。 寒愈抱着她进去,径直上了楼,去的他的主卧,然后把她放进卫浴间,随手开了浴霸,“洗个澡。” 她被泡得跟一个落汤鸡似的,确实必须洗一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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