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格外的敬畏,包括老太太。 其实,庶奶奶对她很温柔的。 这不,妇人先就把千千的手握了过来,“幺幺见到庶奶奶不高兴啊?” 这家里,只有她喊千千为幺幺,因为她是八月一日的一点出生。 夜千宠赶紧摇头,“高兴,我是太惊讶了!您怎么忽然过来了?” 听闻庶奶奶是伍叔的乳母,可更是云南大户人家的女儿。 南方气候养人,水土滋润,她保养得极好,那种世袭大户的气息也越是浓郁,举手投足就很容易让人有压迫感。 她记得,小时候那次见庶奶奶,她是想直接喊奶奶的,可是庶奶奶觉得这样抢了伍叔亲母的份位,于是自降一位,让她在前面加了个“庶”字来喊。 其实,以寒家上下对她的敬畏,这个“奶奶”她完全是担得起的,她却不要。 那个时候,夜千宠就觉得她很是不简单,长得玲珑温婉,尊而不傲,贵而不显,可她小,只懂得她身上的气质逼人,不怎么敢亲近。 要说何时亲近了,就是她被丢出国外这两年,庶奶奶时常会给她电话,嘘寒问暖。 不过电话里亲近,和当面忽然亲近,她还是不怎么适应的。 “长得真好看!”妇人满是疼爱的拉着夜千宠坐下。 “我还想着过些日子去看您,倒是您先过来了。”寒愈坐在了夜千宠旁边。 听得出来,不是他把庶奶奶请过来的,但他不惊讶就说明预料之中。 妇人连笑起来都是高贵的,“一个人整天诵经念佛,待得闷了,出来走走,正好听说,你们俩要订婚了?” 提到这事,妇女先是朝老太太看过去的。 老太太略微抿唇,然后才勉强一笑,“我是这么想,毕竟寒愈年纪不小了。” 不知怎么的,夜千宠坐在那儿,看着老太太回应庶奶奶这话的时候,总觉得老太太是害怕庶奶奶反驳的。 可庶奶奶即便受着所有人敬畏,她也从不倚老卖老,笑了笑,“订婚是喜事,只要孩子两情相悦,欢欢喜喜,当然都要支持!” 这话就很微妙了。 妇人就这事一共说了两句话,每一句都很微妙。 她说的是“他们俩要订婚”,而不是“他们俩都要订婚。”少一个字,意义差别很大! 她也着重强调要孩子心里欢喜,偏偏,他们俩分别都不乐意! 所以,空气里安静了,老太太只是端了茶,悠悠慢慢的品着,并不解释她话里的偏差。 管家沈恩适时的插话:“夫人想吃些什么,我让厨房再添几个菜?” 妇人轻笑,“不用麻烦的,年轻时候走南闯北,什么我都吃得惯。” 夜千宠略惊讶,这样温温婉婉的庶奶奶,竟然走南闯北过? 因为老太太没再谈这事,所以妇人也不纠缠,闲唠着家常,客厅里是一团和气。 睡前,夜千宠在卧室里给宋庭君打电话,“财神,庶奶奶该不会就是你想的办法吧?” 宋庭君先是问了句:“你伍叔没生气吧?” 她摇头,“应该是没有。” “那就好!”宋庭君松了一口气。 她瞧了一眼门口,稍微压低声音:“庶奶奶跟老太太怎么也差个二十几岁,为什么感觉老太太挺忌惮庶奶奶?是不是如果庶奶奶不同意我们订婚,老太太就没办法了?” 宋庭君一脸自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