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君泽制止了她们,“药放在那里,我来。” 他刚起身,门外有侍卫的声音出来:“殿下,府外有马车说要见您,还说您见了腰牌就知道是谁。” 他走到床边,薛嘉萝已在安神药的作用下安稳睡去。自第一次起,每次他失控动作粗暴,她总会半夜惊醒,只能服用安神药安眠。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俯身隔空在她额头上亲吻。 周君泽的脚步声远去,月河狠狠将手中帕子扔在地上,牙关紧咬,太阳穴凸出一道血管。 “哪里有这么糟蹋人的!”她道:“不说她身娇体弱,就是石头做的人也经不起这样糟蹋!” 翠微迟疑劝她:“可看王爷应当是分外宠爱夫人的……只是一时间手上没了轻重……” “打你一巴掌再来哄你,你愿意吗?”月河瞪着她:“她是傻子,只记得别人的好,你难道也傻了?!” 翠微连忙捂她的嘴:“小声点!”看薛嘉萝没有被惊动,她松了一口气,放了她:“你跟我发什么脾气,殿下夜夜都与侧妃在一处,就连侧妃葵水来了也不避讳,只要殿下在,侧妃脚都不沾地。你出去问问,哪个不说夫人是殿下的心头肉?我说错了什么?” 月河冷笑:“外人也只能看些表面事情了。” 来了前院后,薛嘉萝不再是一院之主,月河手中也没了权力,翠微猜她心中积怨已久,不欲与她争吵,“夫人并未傻得彻底,殿下如若举止过分,我们可以教她如何应对。” 月河看着床上眉目舒展睡得香甜的薛嘉萝,冷冷回道:“但愿如此吧。” “殿下……”孙晋又唤他一遍:“熙王殿下……” 周君泽回神,心不在焉道:“哦,你刚才说什么?” 孙晋只得重复:“傍晚家父派人从宵夏宫里传来消息,想知道是不是殿下对太子做了些什么?” 周君泽反问:“宵夏宫里有什么动静?” “太子自昨晚酒宴后就没有露脸,宵夏宫急招了太医,陛下大怒,所有大臣不许随意出入……”孙晋说:“听家父信中猜测,太子眼下应该口不能言,不然,陛下不会把所有人关起来,而是直接找上伤了太子的人了……” “孙阁老猜得没错,他的确是口不能言。”周君泽漫不经心说道:“要么是说不了话,要么是他说不出口。” 孙晋惊愕:“殿下真的动了太子?” “一点惩罚,没有伤及根本,最多躺上三四个月吧。” “要是陛下……” “我敢动手,就是确保了他不能说出口。”周君泽眉心紧皱,脸上露出厌恶,“要不是我与你父亲之间还有交易没有谈妥,需要留着周景黎一条命,我早就了结了他。” 孙晋沉默片刻,“殿下说得如此肯定,臣也能放心给家父回信,让他莫要担心了。” 周君泽没了再谈下去的耐心,起身道:“如此便好,我还有事,不奉陪了。” 说完,留下还未回神的孙晋一马当先出了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有话说。 ☆、包容 “你们这些废物!”周君玟破口大骂, “太子为何还不醒……”他话未说完,剧烈咳嗽起来, 胡皇后连忙为他抚胸口。 太医院太医战战兢兢跪了一地,等皇帝咳嗽声减缓, 太医院院令膝行几步,磕头说道:“回陛下……太子额头流血已止住,胸骨损伤需要卧床静养, 除此之外并无外伤……” 周君玟只抓住“外伤”这二字,他敏感反问:“难道太子中了毒?” 院令冷汗渗渗,连忙说:“微臣并无此意, 微臣只是想说, 太子身上的伤已经得到治疗控制,殿下应该很快就会醒。” 周君玟不耐烦听这群太医说话, 扬声道:“郑庸!” 郑庸从门外匆忙而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