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止疏道:“主人究竟在担忧什么?” “只怕这燕京并非我们所想的这般模样。”容禛顿了顿,才道,“我们兵分两路,我与止疏一道在明,你们二人带着几名护卫在暗,若是出了什么事,不要冲动,去找苏岱。” 他这么一说,原本毫不在意的宋之意和聂止疏也是神色一肃,宋之意连忙道:“既然危险,不如我和大个子在明,表哥和陆少爷在暗吧!” “若真有什么事,那也是冲着我来的,你们在明有什么用?”见宋之意还想争执,容禛制止了他,“这种事没什么好争的,再说这也只是我未雨绸缪,毕竟如今燕京并未传来什么不好的消息,或许是杞人忧天也不一定。” 陆徵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他没有像宋之意一样去争,他极为冷静,知道自己功夫弱,万一出了什么事也只是拖累罢了,还不若在暗处,没事便罢了,就是有事,也比在明面上拖累容禛要强。 容禛看了他一眼,顿时就明白了他心里所想,这让他有些欣喜又有些心酸,他知道陆徵并不是不愿意和他同生共死,只是他更明白自己的优势在哪里,若是换个人或许还会对他心有芥蒂,可自己,却只觉得越发地心疼又越发的喜爱了。 陆徵拉过宋之意:“我知道了,我们会注意的。” 宋之意还有些不忿,却也知道容禛这么安排的用意所在,只得道:“既然这样,我们就约在燕京城外的十里坡见。” 容禛点点头:“事不宜迟,我们就先走了。” “你们……一路顺风。”陆徵心里有些五味杂陈,那种不详的预感也越发地重了。 容禛却忽然伸出手,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力道之大仿佛要将陆徵揉进自己怀中一般,他的唇轻轻地擦过陆徵的鬓角,压低了声音道:“待回了燕京,我们就成亲吧!” 陆徵在他怀中瞠大了眼睛,仿佛没有听明白他在说什么一般。 容禛轻声一笑,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于他的额上烙下一吻,紧接着翻身上马,扬鞭道:“出发!” 待到容禛他们离去的烟尘散尽,宋之意才不怀好意地看着脸颊通红的陆徵:“陆少爷,刚刚表哥和你说的什么啊?你的脸怎么红了?” 陆徵用力地捂住自己的脸,避而不答:“我们也早些出发吧……总不能让他们等太久。” 宋之意嘿嘿一笑,也不打算拆穿他,而是看了一眼陆徵的大腿:“赶路倒是其次,今晚还是先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晚,将你这伤给包扎一下,免得到了燕京……喂,我话还没说完呢!” 陆徵已经重新骑上了马,含糊不清道:“你一个人慢慢说吧,我先走了。”说着催马朝另一条路而去,几名被留下的护卫不敢怠慢,也忙着追上去。 以宋之意的本事想要赶上他们并不难,所以他压根就不急着上马,而是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表哥到底说了啥,怎么这小少爷就跟受了惊的松鼠一样拔腿就跑了?” - 而在此刻,负责截杀楚王的队伍由韩诸带着,也埋伏好了地方,正是从北疆通往燕京的要道之处。此处被称作云泾道,两侧山坡高耸,只余下中间一条四马并行的车道,而云泾道的弯度很大,经过之时,弯道那一头的情况是完全看不到的。 韩诸并不小看楚王,这些年有关于对方的消息他也看了不少,深知这是一个何等厉害的敌人,他根本就不会轻敌,所有的准备都只是为了将容禛一击必杀。故此他不仅带人埋伏在了两边的山坡上,在云泾道的尽头,还有五百弓箭手和刀斧手在等着他们。 因为怕被容禛他们发现,所以探子并不敢过于接近,所以他对于容禛他们究竟到了何处并不清楚,但左不过三两天的差距,只要他们经过云泾道,就是入了鬼门关,定是有去无回! 除了军队,韩诸的身上还带了两个火霹雳,相比先前给羯人的那些粗劣货不同,这两个火霹雳是最新研制出来的,一颗下去,人畜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