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是啊,很久远的梦了。”解铃笑笑。 我们来到佛堂前面,看到大殿上摆放着十八层地狱的受难雕像,小鬼折磨着人,各种酷刑都有,栩栩如生。一些好像大学生模样的男男女女,十分夸张地惊叹,用手机拍着照片和视频。 我们走出大殿,外面阳光氤氲,天气很好。我竟然像是很久没有见过蓝天一样,贪婪地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 “解铃,你为什么要到河南来?你知不知道,我们特别担心你,让我们一通好找。”我说。 解铃说:“我在找一个人。” “什么人?”我好奇地问。 “一个创造我们的人。我已经有他的线索了,”解铃说:“所以才不远万里来到此处。寻找他的过程,也是追求自我内心的过程。” “我还是不明白。”我说。 “你认为这是哪里?”解铃忽然问我这么个问题。 我看看远处佛殿林立,香烟渺渺,有很多香客来敬香。我说道:“这里当然是河南的大屯子乡。” 解铃点点头,没有多做解释,说道:“见山不得山,见水不得水,才可谓大千世界。” “你怎么说话莫名其妙的,”我疑惑着看他:“你是解铃吗?” 解铃哈哈一笑,摆摆手不愿多做解释:“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到了这里,就好好体悟人生吧。齐翔,你先回吧,我还有点事要做。” “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我问。 解铃摆摆手:“接下来几天我会在寺中闭关,尝试着和创造我们的这个‘上帝’沟通一下,问问他为什么要创造我们,又为什么会如此安排我们的命运。” “你现在都开始考虑这么高深的哲学问题了。”我哈哈笑:“行啊,你们都是高人,只要找到你就好。” 解铃拍拍我的肩膀,忽然语气深沉起来:“齐翔,谢谢你。你是好样的。” “哪里哪里。”我一边笑一边说,不知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无法说出来的难受。像是一步掉进了深渊。具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却说不出个所以然,莫名的焦虑。 “哦,对了,走以前你跟我去见个老朋友。咱们一起吃顿饭。我也很久没拜访过他了。”我说。 我们说着话,从寺里出来,解铃把我送到宾馆,说第二天早上他会来接我。 我问他,那个老朋友是什么人。 解铃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笑意:“我的发小。也是死党,我们几乎是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多余的话他没说。 我在宾馆住下,夜里完全睡不着,失眠了,翻来覆去,脑海中好像隐隐能扑到什么念头,可又无法说清,实在闹心。 第二天早上,解铃来接我的时候,我的双眼顶了两个黑眼圈。根据解铃的地址,我们打车到了一处老城区,到处都是即将拆迁的居民楼,满地污水,头上横七竖八拉着电线。 “你的朋友也住在大屯子乡?”我问。 解铃笑:“他这人居无定所,光棍一个。就是天南海北的玩。其实他的资质和悟性都在我之上,但就是不着调,过了今天没明天的。” 我们找到一户老楼,进去是条胡同,穿过胡同。里面是个由三面大楼围成的天井。一栋楼的楼口放着十来张麻将桌,一群老头老太太还有诸多闲汉在打麻将。 解铃指指其中一张麻将桌:“我的朋友就在那。” 我看到四个人围着一张桌子正打的起劲,一个是四十来岁的老娘们,一个是老太太,还有一个猥琐老头,坐在老头对面的是个大白胖子。这白胖子往那一坐跟弥勒佛差不多,肚子都快赶上孕妇了,天凉可身上却穿的单薄,却不喊冷,反而流着热汗,看上去很是另类。 我轻轻说:“我们过去吗?” 解铃笑:“你且看。” 我看到这个白胖子打麻将打的极臭,频频点炮,不是老娘们胡牌就是猥琐老头胡牌,老头乐得呲着黄板牙:“老皮,你这是给我们过年发红包呢。” 白胖子擦着汗:“我说你们就别得便宜卖乖了,我这个月的伙食费都输给你们了。哟,上听了,不好意思,我摸个宝。”说着,他伸手过去在一堆麻将牌后面摸了一张。 他本来焦急万分的脸上忽然显出一丝阴谋得逞的坏笑,这个笑转瞬即逝,他把牌亮出来:“不好意思啊,自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