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把昏迷的他扶到院门前,外面王庸和李素宁等的焦急,看我们来了,赶紧招手。 我指指义叔:“他不行了,赶紧弄出去!” 我先把罐子递出去,交给李素宁保管。王庸关键时候还算不错,顺着铁门爬进来,和我一起,连拉带拽,又是抱又是背,费了牛劲,终于把昏迷不醒的义叔弄出铁门外。 李素宁抱着罐子,我和王庸抬着义叔,我们几个人一路小跑回到村口的车上。 李素宁看着义叔的惨状,抽泣地哭:“怎么办啊?” “他这是中了邪术,”我说:“上医院没用,通知义婶一声,马上回市里。” 我开着车,王庸给义婶打了电话,义婶让我们把车直接开到家里。 义叔义婶的家我还是第一次去,他们这么有钱,却没有住高档小区,而是住在普通的居民区。我紧赶慢赶,车开得像飞起来,终于在一个小时内,回到市里。按照王庸的指点,来到义叔的家。 义叔住在居民楼二楼,义婶没让我们上楼,把义叔抬到车库。这个居民楼自带大车库,义婶买了下来,不过并不是存车用的,而是布置成了房间,里面通了水电宽带,墙角盖了楼梯,直通二楼的家。 我和王庸把义叔抬进车库房间的床上,一个背着书包的小孩虎头虎脑地看着我们。 王庸掏出烟,递给我一根,我们两个头碰头抽起来,王庸冲小孩招手:“小虎,过来。” 小孩走过来,看看义叔,着急地问:“我爸爸怎么了?” “你爸爸没事,别担心。”王庸转过头对我说:“义叔义婶老来得子,就是小虎,是他们两口子的掌上明珠,心尖尖。这孩子也懂事,看他爸昏迷,知道着急。” 义婶从楼上下来,来到床前,翻了翻义叔的眼皮,摸了摸脉搏,皱眉问:“怎么回事?” “义叔中邪了。”我说:“我们被鬼仔袭击。” 义婶看到李素宁和黑罐子,眉角一挑:“你们找到那老爷子的魂魄了?” “是的。”我叹口气:“付出的代价很惨重。” 义婶示意我先别说,她和王庸李素宁寒暄了两句,打发走他们两个。 李素宁这小女人真不错,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一句怨言也没有,她很懂事,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她冲我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示意如果有事就给她打电话。 我哪有时间跟她扯这个,勉强点点头,看着她走远。 义婶又把儿子小虎打发回家去做作业,现在屋里只剩下我们和昏迷的义叔三个人。 “怎么回事,把经过说清楚。”义婶从茶几里摸出一包烟。这娘们是个老烟民,烟耍得极溜,她点上烟,示意我说。 我把经过细细说了一遍。不过,我留了个心眼,没有提项链的事。这也算是我私心吧。义婶这个人我还是不大喜欢的,一旦她知道我这个项坠是宝贝,厚着脸皮想要回去,我给还是不给? 义婶闭着眼,从始至终一言未发,等我说完了,她疲惫地说:“你回去吧,明天休息一天,放你的假。” “义叔他……” “他的事,你帮不上忙。”义婶说:“我会想办法的。你走吧。” 我悻悻地从车库出来,上了金杯车。心下一片迷茫。 我盯着车窗很长时间,担忧起自己的前途,难道我要在这一行做一辈子吗?发生了这么多事,我真是有些倦了。 我发动车子,没有去单位,直接回家。 第二天我在家休息,也没人给我打电话,昏昏沉沉睡了一天。半夜的时候睡不着了,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我忽然想起什么,拿起脖子上的项链。项坠上的“悲”字此时黯淡无光,灰扑扑看不出特别的地方。 我打开台灯,对着灯光,翻来覆去地看着它。这东西真的这么神奇?那些恐怖的鬼仔都怕它? 我忽然发现一个特别奇怪的现象,光线透过项坠,落在桌面上,影影绰绰好像出现一个字。 我顿时来了精神,翻身起来,盘腿坐在灯下,把项链从脖子上摘下来,不停变化着光线照它的角度。桌面的字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好不容易调到最佳的角度,桌面上的字终于看清楚了。 这是一个“解”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