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面吗? 回京城后,他也趁着不当差那几天吃过两回,可总觉得缺点什么,就不是那个味儿啊!着实想得慌。 “朝中有没有姓闵的官员?”都是爽快人,晏骄也不瞎绕弯子,当即开门见山道。 “闵?”王公公略略一想,点头,“这个姓不大常见,有且仅有一位,乃是现任吏部侍郎闵行忠。” 吏部,可不就管着官员任免吗?这可真是太对口了。 晏骄和庞牧对视一眼,异口同声,“他多大?” 王公公嘶了声,不大确定的说:“这个还真没太在意,他是哪年提拔的来着?约莫四十来岁吧。” 四十来岁?晏骄一愣,“您没记错吧?” “这不能够,”王公公放下茶盏,抖开扇子扇了几下,“虽然具体年纪记不得,但大略还是清楚的。” 晏骄傻了眼。 玉容信上写的明明白白,分明就是三十岁上下,即便已经过去了两年,可也不至于蹦到四十岁呀,差的忒多了点。 “他有没有兄弟?”庞牧一语惊醒梦中人,晏骄连连点头。 “您这话可算问到点子上了,”王公公刷的收了折扇,当即竹筒倒豆子似的说开了,“那闵行忠不错,可惜有个弟弟,叫闵行勇,那可真是贪婪好色不学无术,整日斗鸡走狗荒淫无度,闵行忠隔三差五就得给他擦屁股,好几回被人弹劾,官儿都险些保不住。” 说到这儿,王公公又往四下看了看,示意晏骄和庞牧凑上前来,压低声音道:“其实之前吏部尚书告老还乡,闵行忠是极有希望上位的,可惜啊,他那个弟弟忒不争气!” 连自己的弟弟都管不好,谁敢相信他能打理好整个吏部呢?乖乖做你的侍郎去吧,这就不错了。 晏骄诧异道:“他才四十岁啊。” 吏部尚书换算成现代社会的官职得是什么级别啊,四十岁的尚书可真是太年轻了,多少书生这个年纪还在玩儿命考科举呢吧? “可不是么,”王公公重新坐回去,两手一摊,“所以才可惜啊。” 说罢,他又砸吧着嘴儿感慨道:“这老天也算爱作弄人了,说它公平吧,着实叫人啼笑皆非。那闵行忠也算难得一见的能干了,偏摊上这么个弟弟,什么前程不得黄?如今能坐稳侍郎的位置,啧啧,也算不易啦。” 侍郎虽然也不错,可跟尚书比?没得比。 顿了顿,又往北面行了个礼,与有荣焉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不恰恰证明了咱们圣人公私分明么?” 晏骄十分钦佩的看着他:您可真忠心啊。 据王公公说,那闵行勇今年三十三了也没个正经营生,又有爹娘偏疼,闵行忠也不能要求更多,不惹是生非闹出乱子来就谢天谢地。 王公公知道这俩人都不是闲着没事儿瞎打听的,当即道:“若是那闵行勇真犯了事儿,你们赶紧捉,也算为民除害了。” 晏骄失笑,旋即皱巴了脸,心道我们倒是想啊,可没有证据啊。 办案讲求人证物证俱在,如今也算“完美”:他们手头一样没有! 原本打算当做突破口的仵作和任先生等人都如凭空消失,连玉容也被关了起来,至于物证……难道要想个法子重新验尸? 至于闵行忠,她暂时不下定论。 现在看来,当年那位京城来的贵人十有八九就是闵行勇,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在无从得知,但关键在于此事究竟是做弟弟的欺上瞒下扯虎皮做大旗?还是做哥哥的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让声名狼藉的弟弟外出替自己捞钱? 闵行忠知不知情,对案件的推进影响可太大了。 王公公连日来车马劳顿,天气又热,说了这么一回话之后委实有些撑不住,重新沐浴过后就回房休息去了。 晏骄抱着胳膊想了半天,还是庞牧给她出了主意,“如今咱们还是先把玉容、苏本和那位神秘的任先生作为突破口,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