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眼见她三下五除二就将自己脱得赤条条的,强拉着自己的手往胸脯上按,卫蓝紧闭双眼都能感受到不断靠近的热度,偏浑身酸软逃脱不得,只好默念《清心普善咒》。 好在关键时刻小四发挥作用,装傻充愣的跑去隔壁院子,睁着大眼说瞎话,“你们家丽娘叫的好浪声,我却听不得,在你们这儿躲躲可好?” 、 三个骗子一听勃然大怒,大骂丽娘吃里扒外,嚷嚷着什么果然是“婊子无情”“翻脸比狗还快”,当即抄起家伙前去捉奸。先将丽娘丢在地上,然后如此这般的照规矩办事,再然后就被小四小五轻轻松松抓了个现行…… 弄明白个中细节之后,众人看向卫蓝的眼神中都饱含同情。 晏骄叹了口气,挖了个冰淇淋甜筒给他,用力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了,回来就好。” 卫蓝看着手中不断散发香甜凉气的奇怪玩意儿,感受到家的温暖后鼻头一酸,险些哭出来。 这几天他容易吗? 到了这会儿,丽娘等人如何不知是衙门的人做的套?原本张牙舞爪的三个男人俱都成了蔫菜,反倒是丽娘,看向卫蓝眼中竟依旧是浓烈而充满幽怨。 齐远笑嘻嘻揶揄道:“秀才公真是伤人不浅呐。” 卫蓝都没力气瞪他了,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咬着甜筒,默默的觉得真好吃…… 话说他好歹算小立一功,不知能不能再要一个…… 专业骗子的最大特点就是来钱快,花钱也快,这才短短几日,之前从宋亮那里得的七十多两就只剩下二十不到,更别提之前一众受害人的。想讨回来是不可能的,也不过出口恶气罢了。 杜奎帮忙善后忙了几日,这日出门时却见杨旺正在外头等着,见他来时便勾肩搭背的说:“我浑家做的好烧鸡,煮的烂烂的,又有新酿高粱酒,你忙了这许久,且去我家吃一杯。” 因两人都算峻宁府人士,十多年来没少同甘共苦,又是如今府衙里唯二两个捕头,情分远比旁人来的深厚,所以杨旺一邀请,杜奎就很痛快的去了。 谁知酒过三巡,却听杨旺捏着一粒豆腐干道:“你近来与大人见得多,可听他说那宴会要摆在何处么?” 作为峻宁府最大招牌项目之一,舞狮大会素来为本地父母官所重视,每年都是要亲自主持开场的,届时辖下官员及其家眷也会悉数到场参加,可谓除了中秋、春节之外第三大盛事。 既然要在外头开场,又有这么些人,少不得吃吃喝喝,自然是要找处所的。 杜奎不是憨人,自然闻弦知意,听了这话,却难得有些严肃,“老兄,且听我一句劝,这事你还是不要继续做的好。” 他明白杨旺的意思,对方必然已经收了某家甚至某几家酒楼饭庄的好处,想牵线搭桥从中谋取好处。 杨旺嗤笑一声,混不在意道:“你却白担心个甚!那官儿初来乍到,可不是两眼一抹黑?又是个武夫莽汉,眼前骤然多了这许多事,想来也是焦头烂额的,咱们也是替他分忧,何乐而不为呢?” “去哪儿吃不是吃!左右他们这些官老爷不知柴米贵,花的又是朝廷的银子,多一百两少一百两又有什么分别?” 顿了顿又道,“你放心,回头必然少不了你一份好处。” 谁知杜奎依旧摇头,“老兄,咱们不是外人,有些话不中听我也须得放在明面上说。咱们这位新知府大人虽是个武人,可也曾执掌一方,当年还为了一分一毫的军费同一众朝臣吵翻天,精明的很呐!你难不成没听过他的故事?如今西北几国的人听见他的名号还会吓哭,他老人家杀的人只怕比你我见过的还多哩!莫要看老虎瞌睡便将它作家猫,你从他腰包里捞银子,怕不是嫌命长!” 杨旺心中不是没有顾忌,听了这话,攥酒杯的手都紧了紧,可到底抵挡不了白花花的银子诱惑,把心一横道:“话虽如此,可强龙还难压地头蛇。再说,这样的事我也不是头一回干,只要你我将嘴巴缝严实了,酒楼那头的人难不成会自露马脚?短短时日,量他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连酒楼饭庄的底细都抓在手里。不过动动嘴皮子的事儿,少说百八十两进账,你我几年的俸禄便都有着落了!回头孩儿吃肉,浑家穿绸,要什么没有?” 杜奎沉默半晌,叹了口气,“我孩儿贪吃,肚肠却也有限;婆娘爱俏,衣裳也够了,若再要多,我自己省一省也就有了,这银子烫手,我却碰不得。” 说罢,也不去看杨旺渐渐冷下来的脸色,索性站起身来抱了抱拳,“老兄,这酒却有些冷了,妻儿在家久候,我这便家去了。” 这个兄弟,委实太贪了些,早晚有一天栽在这上头。 好话歹话,能说的他都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