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就连图擎的未婚妻子也没逃过。 最要紧的是,后面那两位都是女子呀! 晏骄毫不迟疑的点头,双眼发亮,“难道你不喜欢长得赏心悦目的人?” 心灵美固然重要,可要是外表也美的话,岂不是完美? 庞牧略显迟疑的点了点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若说不喜欢,那就是说谎了。” 不过,他现在明显在考虑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那么晏姑娘,你与我,咳咳,我等这样要好,”他忽然压低了声音,心情复杂的问,“莫非……” 晏骄一愣,继而失笑,然后也学着他的样子压低声音,小小声的说:“你也好看,你们都好看。” 庞牧就觉得眼前一片明亮,眉眼都跟着舒展开了。 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虽然对自己疑似“凭脸取胜”这种结果深感意外,但……感觉不坏! 井边的齐远愤愤的别开脸:欺负老子一个孤家寡人是不是? “我说怎么一个两个有去无回,感情是都被抓了壮丁。”活儿干的差不多的时候,廖无言也笑着找来了。 天冷,他又是个文人,体质要比庞牧他们弱些,就很应景的披了一件绣鹤纹的广袖对襟薄棉袍,走起来袍角翻飞,煞是飘逸好看。 “廖先生来了,先生快坐!”晏骄赶紧擦擦手站起来,还亲自替他倒了茶,在石凳上铺了坐垫,“先生冷不冷,要不要加个手炉?” 廖无言笑着坐下,也施施然接了茶,“我倒也还没那般体弱,多谢姑娘美意。” 那头两个干活的壮丁对视一眼,顿时生出一种难兄难弟般同病相怜的愤慨: 都是活人,这待遇也差的忒多! 晏骄笑道:“才刚听说廖先生接了家书,怎的还有空过来?” 廖无言喝了口茶,“已写了回信,本想找大人说话,不曾想原来都在这里待着。” “先生与妻儿分居两地,也是辛苦。”晏骄唏嘘道,“先生受累了。” 两壮丁无声哀嚎:我们也累! “正要说起此事,”廖无言放下茶杯,冲厨房里烧火的庞牧道,“大人,拙荆与两个孩子今年想来与我团圆,不知可否?” “这是好事,先生何必这样客气!”庞牧也替他高兴,当即丢下柴火和风箱,走出来道,“只怕老图的未婚妻,那也是个莽丫头,回头听到风声,必然也不肯苦候。既如此,不如将衙门对门那两座三进宅院都买下来打通了,嫂夫人他们来后也好有个安置的居所,先生也过去住着,一来便宜,二来也安全些。” 衙门到底杂乱狭窄了些,嫂夫人也是大家闺秀出身,想必行李随从都少不了。没道理他们千里迢迢拖家带口来了,反而要在这里窝着。 廖无言十分欢喜,忙起身谢过。 齐远就道:“棘儿那小子虚岁都十一了吧?上回我见榛丫头时已然是个美人坯子,这次只怕又要长高了。” “先生与嫂夫人是对少有的神仙眷侣,才貌双全,养的子女必然也是青出于蓝。”庞牧显然对这位嫂夫人也十分推崇,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一点勉强。 廖无言拱了拱手,呵呵笑道:“过奖过奖,谬赞谬赞。” 话虽如此,可他明显也颇自得,两只眼睛都笑眯了。 等晏骄的麻辣鸭脖、鸭翅、鸭肠等一系列下锅,并开始翻滚时,姗姗来迟的图擎终于填补了小院内三缺一的空白。 “什么味儿?”他刚说完,就一连打了七、八个喷嚏,最后眼泪汪汪的停下来。 齐远带头拍着大腿狂笑,又特别幸灾乐祸的说:“老图这个鼻子啊,好使的时候是真好使,可难受的时候也是真难受。” 大约是未婚妻来信,图擎的心情非常明朗,难得没上去打人。 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后,图擎果然也说了自家未婚妻要来过年的事。 “那丫头野惯了,连个招呼也不打,只说要与嫂夫人他们一并过来,只怕要给大家添麻烦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