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云掌」的剋星,赵簧惊骇之馀忙又退避数丈远。 「大将军内功确实雄浑,然则要应付迅癒伤痕的活尸怪就稍嫌不够,硬拼的结果更将导致吃亏---」未趁机追袭,樊娟反而再接着道:「仙身术之所以能克敌制胜,非但是藉阴阳相佐至理来大幅提高和不死身一样的功力,亦可针对敌人武艺的弱点予以准确击杀;现在,我即把师父交待的习练诀窍转述给大将军,请您仔细听好了------」 远退的赵簧则愈想愈怒不可抑,便于骤运身周赤烫霞彩中復往已收回带子的樊娟急奔,同时举起掌心朝她拋砸一枚枚犹如「热火弹」的椭圆气劲;没错,摘射之砲源,仍以他那宛若已成超合金的碳钢右手为主。 暂抽不出空来讲话,挥舞腰带的樊娟就立刻用师授「荡魔綑仙索」心法迎面还击捲绞,而绸端交织的冻澈内息除已扑灭了屡犯火砲外,笔直戳扫顽敌颅颈的攻势更逼得赵簧连连怒吼;但她可没有浪费任何时间,手上虽忙碌操控着带缎持续发招中,嘴里却朗声的唸说:「穴称太乙,劲导天枢---,吐纳于膻中、百会,息则游走任督、天灵---;以匯聚真气渐散至左右期门,意守泥丸,回引巨闕,仙身逐俱------」 喃记刘备忙默唸背颂着;樊娟等把左支右絀的赵簧再次赶回原地,復续道:「这是我等凡辈依循的正宗练法,非歷经数年实难有成,进展较为缓慢;您和圣上若以璽印为辅,短期内即见效应,至于令尊因有年岁,且落此尘间已久,纵使习练成效亦不会太多。」 说完,她竟主动跃往那又待狠扑的敌人,且在变魔术似的俐落洒綑其手足后,用锐比尖刃的带沿指住踣倒赵簧额头轻声叱喝:「你输了!」 目瞪口呆的大伙全对这幕景象傻了眼,甚至头一遭使「太乙仙身术」的樊娟都不敢置信自己居然会胜得恁快;另一厢,认为已是天下无敌手的赵簧也面如死灰,想不透睽违几载的她是如何练到那种程度------。 「贼廝鸟!既已打输架了,还不快自尽以赎罪孽吗?」徐奕和他因有弒母之恨,此刻便从围观的人群里跳出来斥责着赵簧说。 看樊娟极具把握的撤回缠胁腰带,眼神茫然的赵簧先起身环顾着四周军民,好一会才又凝视对方道:「娟儿,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乾脆?」 「我已是三清殿的座下弟子,岂可妄加杀戮?」摇摇头,有些不忍心的樊娟忙偏过了疤脸说:「你恶贯满盈,还是自己了断吧------」 「好,没想到这就是赵某痴恋你一辈子的下场;」带着悲愤笑意,赵簧缓举右腕的道:「你放心,愿赌服输,我不会令你为难与失望的!」 语未罢,他本可绝缘的外袍与肉体早遍燃熊熊烈焰,那尽裹于内的遍起水泡肌肤更逐渐传出了焦臭味;但咬紧牙关的赵簧倒挺有骨气,一直待踉蹌跌地时全不曾哼上一哼,倒亦让远距离监视的刘备心中暗自佩服。 樊娟见这毁掉她一世幸福憧憬的纠缠恶魔已毙命于前,微觉悵惘之馀即转身缓步离开,走向关切来迎的赵云等人;然而当她正拊思该怎么去安慰那俱感伤怀的竹马青梅,却看子龙忽表情惊慌的急呼:「小心!」,更在背部骤遭炽热五指深插的同时耳闻赵簧仰天狂笑着说:「不过便是死,我也要你陪着赵某一块下地狱!哈哈哈------」 被赶紧上步的赵霖搀抱前,她只看到一桿银枪恰从头顶掠刺而过,栽倒之际还目覩赵云已枪挑浑身是火的赵簧双眉心处,总算让这眼珠翻白的尸妖死了个透;难以接受变故的张津此刻亦与刘备衝至她身旁,并哀慟的泪嚎道:「师妹,你---你振作些,别死啊!」 「樊姐姐,你刚使的『太乙仙身术』既然那么神奇奥妙,一定有办法救你自己,对不?」慌得眼泪噗簌噗簌直滴;赵霖见气若游丝的樊娟呼吸间仅出不进,又忙唤着兄长说:「哥!快来---;她---她快不行了------」 先倒吸了口凉气,再难保持贯有沉着的子龙一来到她身前就扔枪下俯,只是睁睁瞧樊娟垂危却束手无策,居然心痛如绞的说不出半句话;这时,回光返照的樊娟似乎已看清楚了对方是谁,即颤伸柔荑轻抚那亦泛泪光的赵云脸颊道:「云哥,你肯---肯来找我,我真是---高兴;别为娟儿悲伤---,我能这样子走---也好得很------」 「是我粗心,当初没再去细察那廝的阴谋,才害得你---害得你一生苦楚---」终于流下了男儿泪,赵云忍不住紧握着她手说:「娟儿,华神医和张医圣全在荆州长沙;你撑着点,咱一定有---一定有方法救你。」 连摇头的力量也渐渐没了,垂危樊娟嘴边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道:「来---来不及啦;其实打从你---远离咱真定县的头一天起,我和已死之人---便无甚分别,这些年来---活着的每一日,都算多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