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开方便之门,咱岂能不识相?」眾人忙附和道。 「这件事没你们想像的那么严重,而且对各位来说可谓是易如反掌;」见摊牌时机成熟了,渐收渔网的刘备才说:「备希望大伙能释出手中半数田地让官府租借,供刘某种植高產量之应急农稼;当然了,坐收租金的各位待赚足了金银后若肯割爱,我将以较市面优厚三成之价格收购。」 此话甫毕,原都兴高采烈之群绅不禁你看我、我看你的犹豫了起来;实际上也不能怪他们,在那个有良田方是利润保障的年头,眾名门无不挖空心思想拓展甚至垄断土地自肥,如今要腾租一半的田產给州郡,皆滑溜不逊于老狐狸的诸财阀难免要有所防范,胡荫过了片刻更坦白的问:「敢问使君真的是仅租非徵,且按季缴交佃额吗?」 「确是依约租用;备以人格性命为保证!」刘备斩钉截铁的道。 又互望了一眼;已抓住他们心理的刘备待其私下覆窃议了一阵子后,才最终分析的说:「其实等诸君合营了州里开放事业,大概亦凑不出太多人手去整治名下的几百亩田啦---;与其让它荒芜搁置,还不如转借给咱收取基本之田租,一举数得,岂不妙哉?」 「大人既肯担保,我们自然信得过您---」柴昌见大伙再无意见,也极乾脆的道:「这些事就如此敲定了;咱即等官府的通知公文吧!」 *** 有了那数十多个豪门力挺,流亡百姓的日子可改善多了;会议结束完没几天,各处收容区便陆续抵达一车车运送米粮、冬季被服的队伍,让排队领取的投奔民眾着实万分惊喜;其中财力雄厚如柴昌、胡荫等几名富户甚至还送来了整锅又整锅香气腾腾的猪、牛、羊、鸡肉供他们大快朵颐,使每座难民营增添了不少年节的欢乐气氛------。 当然了,望族们所花的心思并没有白费;换上保暖衣物的眾百姓一面吃着烫嘴热食,一面不禁问起发放的家丁说:「这位爷,请教一下;为何突然发恁多的好东西给咱?各位是打哪来的善心人士呀?」 「大娘您安稳慢用,不必犯疑---」事先均受嘱咐的僕役亲切解释着道:「吃食、裳被全是咱员外供应的;他老人家怕远道而来的诸位乡亲冻饿了身子,而且除夕夜又快到啦,因此特地准备来给大伙过节。」 「真正是菩萨心肠啊---」一旁正抓隻猪蹄猛嚼的中年瘦汉亦讚扬着说:「小哥您可真有福气,先是跟着如此乐善好施的员外爷当差,又能遇见像刘大人这样的好官来治理地方,实在是祖上积德,走运极了哟。」 憨直的笑了起来,那年轻僕役已顺着话头道:「阿叔说得是,咱有刘大人在这当州牧确是走运,倘和别处相比,他才像救苦救难的转世活神仙呢;不过各位若想一块跟咱家老爷办事也不用啥福气啦,我们府里现就正缺人手,大伙不妨考虑考虑这个机会------」 「哦?您倒是说来听听。」那中年瘦汉忙放下蹄腿子追问着。 「我们老爷目前已和刘大人合作了几项生意,有挖矿坑、炼盐和畜养马匹、牛羊等许多买卖,薪资都挺优渥的哪;您若想在回乡前攒些经费或积蓄,这可全是很理想的出路呢。」僕役边发粮边鼓动的说。 神色不禁明显黯淡了;中年瘦汉望了望周遭多张相似表情的面颊,万分无奈的叹道:「唉!你家员外给的机会虽好得很,但我们留在此处的非病即伤,岁数轻的又要看老顾幼,此等粗活---咱哪还能干得动?」 「诸位阿叔、大婶无需烦恼---」显已练熟应对之词的僕役这时又怂恿着说:「老爷很明白大伙的情况,所以一开始提供的都不是什么费劲工作;像牧场照料牲口、盐田生火洒扫啦,只要您还行走自如便足以胜任,何况又能携眷前往免去后顾之忧,而养壮了身体后亦可再选酬薪更高的採矿职缺,包你两、三年内就赚够重整家园的银子。」 「那---待遇如何计算?」一个少妇忽怯生生的问道。 索性先搁下了手中锅杓,僕役继续说:「普通活儿是每个月三贯钱,矿坑里的则是月领五贯;管吃管住,一年一聘,还不错吧?」 「请问小哥,咱要上哪报名?」双眼復绽明亮色彩的中年瘦汉才刚开口,他身边群眾已纷纷举手道:「我要去!」、「我要也去!」 「乡亲们别急呀---」这小伙子拎着锅杓向另一端牛皮帐直指的说:「喏!瞧见里头的两名文士没?花白鬍鬚那一个即为我们府里的帐房先生,他隔壁那位则是郡衙的造册书吏;大伙先到该处登记一下资料,刘大人会再帮眾乡亲办妥劳工保险与迁徙证明------」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