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心下突生出一股恐惧。我忙下了床,打了120急救,又给楼上的秦月打了电话,随之给叶启良也打了电话,我想邹子琛有什么病,他肯定是知道。果然,叶启良一接到电话,就嘱咐我等120急救来之后,送到他上次住的那家医院,而他直接去医院等。 很快秦月就从楼上跑了下来,我们两人合力,把外套给他套上,等急救车时,我心里慌的不行,在秦月的指挥下,我先给邹子琛用酒精搓了一下后背,又给他简单的收拾了两套里衣,自己也换好衣服。准备完一切,120刚好到了楼下。 秦月陪着我一块去了医院,在救护车上,我紧紧的抓着他的手,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只要他身体没事,我什么都能答应他,即便这样不明不白,没有名份也无所谓。 到医院时,叶启良早就到了,并找了上次那位朱医生,我们都被拦在了急救室外面。 在外面等的时候,我从未有过的害怕。 秦月握着我的手,陪我坐在急救室门口,叶启良站在一旁,满脸凝色。 过了有二十分钟,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朱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叶启良迎了上去,“朱医院怎么样?” “现在没事,还是尽早劝他手术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久了血块会压住他脑神精,很有可能会造成失明,甚至有可以情况更糟……”朱医院蹙眉,“等邹先生醒了,你劝劝他吧。” “好的,谢谢。”叶启良忙道谢。 “不客气都是朋友。人已经送去住院部,还是原来那间病房,你们先过去看看。”话落,朱医生朝我点了点,又进了急救室。 “叶总,朱医生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手术?他到底有什么病?”我望着他,眼神急切又不安。 叶启良一幅很为难的样子,“邹总的病,他不让我说,其实是旧伤,他以前受过重撞,脑里有淤血,前几年开颅手术风险还是挺高的所以一直托着没做,所以引起一些病发症。” 我听到两个重要的字眼,旧伤,邹子琛以前受过重伤? “那现在手术风险高吗?”我又傻傻的追问到。 一旁的秦月却先开了口,“开颅手术,又不是什么阑尾炎,当然有风险高,国内设备还是有限。” 我一听秦月这话,差点哭出来。 她又拍了拍我的肩安慰道:“不过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应该没事。” 这个女人到底会不会安慰人呀,什么叫应该没事? 我们三个人到病房时,邹子琛还是晕迷着,不过脸色比刚刚好了点,手背上已插着点滴。 我伸手去抚他的额头,还是很烫。 “邹总现在应该没什么事,你们先回去休息吧,很晚了。”叶启良劝道,与我对视了一眼。 我怎么可能放心的下,我让他们两先回去因为明天他们都要上班,我留下来。在我的坚持下,叶启良跟秦月只好先回去了。 他们走后,我搬了软椅坐到床头,缩起双腿,静静的望着床上的人,他头发刚修过,两侧削的很短,头顶稍长点,一根根立着。他比三个月前明显的消瘦了好多,五官越发立体俊朗。 我坐在软椅上抱双腿,就这么呆呆的望着他,怎么看好似都不腻,后半夜点滴滴完,护士进来拔针头又给他量了一次体温,告诉我烧退了,让我可以睡会。 护士出去后,我摸了摸他额头,确实是降下来了。于是我脱了鞋上了床,躺到他右侧,微靠着他的肩,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清草香,便很快入了眠。 我醒来时,邹子琛还没醒,睡的很沉,应该是药物的作用。轻轻贴了一下他的脸颊,我起身下床,进洗手间洗漱,牙刚刷一半就听有人开门进来。我连忙漱了口,走出去。 一出洗手间,就见欧阳雪俯身在床头,正查看邹子琛,转头与我对个正着。她面色一变,立直了身体,朝我勾了一下手指,示意我跟她出去说话。 我轻擦了一下嘴角的水渍,看了眼床上的人,跟着她出了病房。心想她怎么又来榕城了。 我们很有默契的走到了楼道里,楼道门刚合上她挥手就要甩我耳光,我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手腕,冷声道:“我欠你的那巴掌在北京已经还你了。” 欧阳雪眼眸一冷,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朝我讥笑道:“你脸皮可真是厚,以前我觉的你这人还不错,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