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去,除非她还住酒店,小旅馆很乱,不是她一个年轻姑娘住的地方,酒店普通间一天一二百块钱,加上一日三餐,一笔不小的开支,她掂量一下兜里的钱,三天后就无家可归,她站住,扭脸不看他,“你说话算数?” “我发誓,保证不回来。”他一脸诚恳,紧张地盯着她的脸。 温浅神色放缓,松动了,简帛砚放开手,暗自吁了一口气。 “出去。”温浅冷脸说。 简帛砚知道她正在气头上,只要她留下,他慢慢哄她消气,昨晚他情难自禁,此刻想起,犹自热血沸腾。 他刚迈出门槛,温浅把门从里闩上,简帛砚站在门口,苦笑了下。 温浅又把旅行箱里的衣物掏出来,衣裳挂在墙壁柜里,洗漱用品放在盥洗间。 她坐在床上,酸痛腿软,他把她逼得一次次沉沦,直到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他才放过她,抱着她去浴室冲洗,她没精神,手臂软软地吊在他脖子上,任由他摆布,温浅握着脸,脸颊滚烫,一夜的休息,还是觉得疲累。 她看下时间六点五十,拿起包,这包还是简帛砚送的,她不想拿,又没有别的包装零碎东西,只好暂时先拿着,等买了包替换下来。 她开门走出去,看见走廊里一扇窗子开着,简帛砚站在窗旁,似乎在等她,温浅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去,没搭理他。 “吃点东西。”他在背后似恳求地说,声音很低,听上去些许无力感, 温浅没搭茬,走两步,思忖,皇庭酒店早餐免费供应,到外面吃早餐自己掏钱,上都让他上了,矫情什么?难道为了*闹绝食,太幼稚了,她现在月薪全部付两处房租,销售提成奖半年兑现,卡里的钱取出三千给她妈付她弟弟补课班学费,刚租的单间,一年房租连押金八千块钱,七七八八支出去,卡里剩下一千元,幸亏昨晚饭钱廖晖结账,她现在一分钱都要算计花,人到难处,一文钱憋倒英雄汉。 简帛砚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往电梯间走,温浅突然掉头折回来,简帛砚以为她回房间,落下什么东西,站在原地等她,看她朝楼梯口走,笑了一下,跟了上去,温浅走楼梯下到三十九层,简帛砚跟着她走楼梯下到餐厅。 早餐时间要过了,两人来得晚了,餐厅里剩下一两个人,坐在很远的地方闷头文雅地吃早餐。 温浅走过去,拿了个餐盘,夹了一个煮鸡蛋,早餐品种繁多,温浅举着夹子,正犹豫夹那个菜,简帛砚端着餐盘走到她身边,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别因为我吃不下饭,身体饿坏了,不值得。” 温浅横了他一眼,赌气连续往餐盘里夹了一片面包,一个豆沙小花卷,一块点心,一块蛋糕,两个韭菜盒子,两个锅贴,盛了一碗山药枸杞小米粥,夹了点抢菜,堆得跟小山似的,上尖一盘子,简帛砚看着她,低头笑笑,夹了块全麦面包片,跟她一样,盛了一碗山药枸杞小米粥。 温浅端到一张桌上吃,简帛砚一会跟过来,坐在她对面,她不能撵他,选择无视,两人各自吃,都不说话。 温浅喝了一碗粥,吃了一个煮鸡蛋,吃了一块蛋糕、一个韭菜盒子、两个锅贴,盘子里还剩一个豆沙小花卷、一块点心,一片面包,一个韭菜盒子,胃里满满的,看着盘子里的食物,实在吃不下了。 温浅看看餐厅里没人了,餐厅服务人员专门为她和简帛砚两个人服务,自助餐吃多少拿多少,提倡不浪费,她盘子里剩太多食物,众目睽睽之下,不好意思就走。 她盯着自己盘子,抬头看看对面的简帛砚,简帛砚慢条斯理喝粥,他就拿了一块面包片,应该没吃饱,她想叫他帮着消灭点,减轻负担,简帛砚低头拿着勺子舀粥,不抬头看她。 温浅为难了,本来白住酒店没花一分钱,浪费食物,不讲社会公德,太说不过去。 温浅朝简帛砚张了张嘴,终究没底气喊他,早餐时间快结束了,她看看表,快七点半了,再耽搁上班迟到了,正左右为难,这时,简帛砚抬头,伸过筷子,把她盘子里剩下的豆沙小花卷、一块点心,一片面包,夹到自己盘子里,这中间既没看她,也没说话,温浅瞬间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他还算仗义解了围,又觉得都是他害的,他不刺激自己,自己也不能赌气暴饮暴食,复又白了他一眼。 看盘子里剩下的食物不多,走去盥洗间洗手,简帛砚很快吃完,也走到盥洗间洗手,站在她身旁,说了句,“我开车送你。” “不用。”温浅没领情,烘干手,转身走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