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黑眸沉沉,声音低哑的:“你室友说你考试的时候痛晕了。” 乔绒扯出一抹笑:“哪有那么夸张。” 见时野还是一瞬不瞬盯着她,她只好说:“好吧,当时是有一点痛啦,但考完就没事了。后来又吃了止疼片,现在更是一点事都没有了。” “以前痛过吗?” 这个问题……如果照实说没有,时野肯定又会多想,以为都是他的错;但如果撒谎说有,又怕时野担心。 乔绒盯着他手里的粥,转移话题:“我饿了。” 时野舀起一勺凉了的牛肉粥直接喂到她唇边,乔绒乖乖启唇,喝下了时野喂过来的粥。 乔绒不吃葱花,所以时野喂的时候,特意把葱花拨到了一边。 乔绒喝了大半碗,便摇了摇头,说饱了。时野也没坚持,自顾自地喝完了剩下的小半碗粥。然后把粥盒扔进一旁的垃圾桶,又去洗干净了手消了毒,然后坐在床沿边给乔绒撕酱大骨上的肉。 撕一块,就直接喂给乔绒。 酱大骨炖得又香又软糯,还泛着微热,乔绒一口一口,吃得极为满足。 然后一不小心咬住了时野的手指。 轻微的,带一点点痛。 但又有温热的,湿滑的触感。 四目相对,没人动,也没人说话。 只有乔绒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时野的手指上。 热热的,像落在时野心头。 时野想把手抽出来,还没来对及动,便有什么软软的东西迟疑着,试探着,舔过他的手指。 等时野意识到那是什么,他一双眼都差点被火烧红。 但时机不对,场合不对。 时野在心里重重叹口气,移开视线。 - 从校医室出来的时候,是时野背她回的宿舍。 乔绒手里抱着他脱下来的白大褂,把脸埋进去,不敢去看周围人的视线。 ——太害羞了。 这么大的人了,不过是一点经期疼痛,竟然还要让人背。 但心里又实在高兴,舍不得不让时野背,于是干脆把脸埋着,闭着眼睛,嗅着他身上的气息,不看也不听,假装周围的人都不存在。 时野背着她的时候,心里还在琢磨,想着是该把人往宿舍送,还是该带去自己那里。 按理来说是该带去自己那里的,但他下午有门诊,晚上还要值夜班,乔绒去了自己那儿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屋子里闷着,还不如在宿舍,有舍友们陪着她说说话,有事也有人照看。 但这么一想越发又觉得心里有愧,觉得自己没有照顾好她。 就这么把人一路背上了6楼。 宿舍里只有王蔓薇在。 时野之前跟她见过几次,但不熟。 不过他还是点头示意,主动打了个招呼:“你好。” 王蔓薇愣愣看着他和他背上的乔绒:“……你……你好,绒绒这是怎么了……?” 乔绒笑着安抚她道:“没事,肚子有点疼。” 时野进了宿舍也没把人放下,而是四处看。 宿舍都是上床下桌的结构,往床上放不方便,但直接放椅子上,这大冬天的,会不会太凉? 本来经期就不能受凉…… 还是乔绒懂他的心思,指了指自己床上的软垫。 于是时野一手护着她,一手拿过软垫垫在椅子上,这才把人放了下去。 乔绒看他被汗沁湿的额发,心疼地指了指桌上的保温杯道:“渴不渴,我水杯里有水。” 时野摇摇头,顺着乔绒的手指看过去。桌上果然有个绿色带卡通图案的保温杯。 他走过去,拿起保温杯,又拿了乔绒桌上一个白瓷杯子,然后从保温杯里倒了一杯水出来,端在手上凉着。 等水凉得差不多了,他才递给乔绒。 乔绒也不接,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唇被杯中水润得湿湿的,带一点点红,看起来终于恢复了一点气色,不似时野一开始见她时候的苍白。 连着喂了大半杯,见乔绒皱眉真的不愿意再喝,时野便把剩下的水喝了,又重新倒了一杯继续搁在桌上凉着。 然后他起身去阳台,打了电话去相熟的店,替乔绒提前预订好了晚餐,顺便帮她的室友们也一并定了。 全部做完之后,他才回到宿舍里,弯腰抚着乔绒的脸,柔声叮嘱道:“我下午有门诊,手机开着,要是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 乔绒点点头。 时野想想不放心,又细细叮嘱了乔绒几句,临离开的时候还非常认真拜托地拜托在书桌前看书的王蔓薇:“绒绒身体不太舒服,麻烦你们多照看着点,有事一定记得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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