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罪行,劝说谢美兰认罪,还我老豆清白。” 她走近瑟缩的男人,诚恳请求:“你能做到这点,我们之间的冤仇就一笔勾销,好吗?” 关少凯胆怯回头,望着那张纯洁的脸,愧悔将心头的血酿成苦泪,不知所措地僵木着。 突然,关佩珊急如星火地闯进来,躁戾呼斥冷阳等人:“谁准你们进来的?想对我弟弟做什么?” 她收到眼线报讯,推测冷阳是在游说关少凯自首的,正值风声鹤唳之际,最忌这招釜底抽薪,抢上来拉住关少凯,想带他离场。 “董事会快开始了,别跟这些人磨蹭!” 洪爽敏捷地关门堵路,威严瞪视她。关佩珊警惕,强凹出气焰催她让道。 洪爽将目光移向关少凯:“关少凯,别再被这个女人骗了,她早就知道阿巧是关家的女儿,故意不告诉你们。” 关少凯散漫的神情凝结成惊讶,耳朵迅即被关佩珊的尖吼刺痛。 “洪爽,你别胡说!” 怒火丝毫没撼动对方的森严,洪爽含恨凝望,真想将三妹受过的苦如数奉还,又对关少凯说:“你妹妹背上是不是有一块蝴蝶形的胎记?你们家的人都知道。” 关少凯懵然点头。 “关佩珊曾帮阿巧选购衣服,在试衣间里看到过她背上的胎记。” 关少凯遽然转向关佩珊,眼睛射出杀气。 关佩珊慌忙辩解:“少凯,你别听她胡说,我没有!” 洪巧愤然接话:“我二姐没胡说,当时你还跟我说那块胎记很特别,赞成我做手术去掉它。” 冷阳也来戳穿:“你和贺阳有私情,他和洪爽交往过,了解洪家的情况。一定跟你讲过阿巧是弃婴。阿巧被保姆偷走,仅仅过了几天就被洪家收养,深圳又和榕州比邻,你做为关家人,掌握这么多的线索,能不怀疑阿巧就是关家失踪的小女儿?” 关少凯还没蠢成弱智,双手鹰爪般抓住关佩珊,詈吼:“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瞒着我们!?” 冷阳暗嘲这傻大少迟钝,揭晓答案:“你们家一贯不待见她,要是阿巧回去,她又多了个竞争者,你爸爸的遗产也要从三等分改成四等分,她当然巴不得你们永远不知道。” 明白是关佩珊知情不报,才有了后面的弥天大错,关少凯五脏六腑都被恨意焚化,一掌抽翻恶毒的女人。 “你想踩着我们全家人的血泪飞黄腾达,做梦去吧!” 一阵痉挛似的粗喘平息后,他慢慢向着洪巧屈膝跪倒。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就是晴晴,那天妈妈告诉我这件事,我就预感我迟早会遭报应。坏事都是我干的,妈妈事先一点不知道。这二十年来她不停找你,提起你就会伤心落泪,特别是在找到你之后,想和你相认,又怕你知道实情,每天都很痛苦,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你要恨就恨我,别怪她好吗?她真的很爱你。” 痛哭流涕道完忏悔,他起身对冷阳说:“我答应你们的条件,这就去向警方自首。” 关佩珊栗栗危惧,爬起来抓住他。 “少凯你疯了,去自首舅舅就会知道谢锐是你杀死的,他会找你偿命的!” 她的模样声音都叫关少凯作呕,凶暴地甩开。 “我就是死也要拉着你一起!” 他走后,冷阳一行也无言离去,三人冷漠地掠过关佩珊,好像她已行将就木。 关佩珊也看清了鬼门关的轮廓,可是不甘就此失去苦心孤诣,饱尝煎熬才赢来的成果。姜开源没死,就算毒害他和上次帮关少凯做为证的罪名都成立也顶多判几年有期徒刑。派人谋杀楚薇全家则是死罪无疑,想活命必须找个替死鬼。 人到末路还不肯放弃恶念,如同在沼泽中挣扎,自动步向灭顶之灾。 关少凯已去自首,时间所剩无几,她草草筹措片刻,带着一瓶红酒来到贺阳家。 “你怎么来了?” 看到她,贺阳只见惊疑不见惊喜,早上他和姜秀娜通过电话,知道楚薇一家遇害,犹如困兽,徘徊于逃亡和等死之间。关佩珊在危急时刻现身,绝非好兆头。 他不修边幅,满嘴胡渣的邋遢相也惹关佩珊生厌,可性命攸关,不得不拿出所有演技诱骗,亮相便展示迷人的微笑:“能让我进去吗?我有话想对你说。” 她叮嘱自己不可操之过急,先哀婉叙述离愁别绪,使他相信当日决裂都是她的冲动之举,其实仍对他余情未了,是以忍不住前来探望。 贺阳尝过教训,已对她甄心动惧,奈何心底仍残存一缕贪恋,放不下微乎其微的可能。 “你几天没刮胡子了?都快成大叔了,我帮你收拾一下吧。” 关佩珊游刃有余地施展媚术,牵着他的手来到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