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妈b的事!洪巧,是不是你让她来的捣乱的?我不就让你帮我打了几天开水,洗了几次衣服?这你都能怀恨在心,不叫的马蜂暗伤人!” 范娟企图声东击西,洪爽换位格挡,夸张地捂住鼻子惊叫:“哇,你嘴怎么这么臭啊,是不是刚吃了死耗子,站在你跟前都会被熏死,得开风扇换气。” 她语速踩了离合器,一句句衔接紧密,丝毫不给对手还嘴的机会,一口气训斥:“我警告你以后别用这种凶巴巴的语气跟我们洪巧说话,洪巧是我们家最受宠的孩子,我爸妈当她掌上明珠,谁敢欺负她,我们全家人都会找他拼命的。” 范娟打开她对准自己的手指,踮脚泼骂:“那就来啊,谁怕谁啊!” 洪爽假正经道:“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是真心奉劝你。你看你好好一个女孩子,搞得邋里邋遢,睡的床像猪圈,穿的衣服像盐菜,柜子里就不用看了,肯定是垃圾场啰。这样搞别说男朋友,连普通朋友都交不到啊。” “你知道老娘没有男朋友?死三八,张口就犯贱,你是不是出来卖的!” 范娟恣肆爆粗口,许清刚才看到洪爽在她的手机上动手脚,猜是给她男友打电话,瞥见枕头上的手机正处于亮屏状态,料想那男生正收听此间直播,不由得咬唇偷笑。 洪爽保持长辈的稳重,吐槽越发犀利。 “你爸妈真可怜啊,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居然是这副德行。你不止三天没刷牙,还起码半个月没洗头了吧,每天只洗刘海是不行的,你看你的头发都腻成意面了,人家隔远了瞧还以为你学黑人扎了满头的小辫子,尤其是跟个子高的人相处,低头就看见你满脑袋全是头皮屑,攒起来都能搓出一根粉笔了。” “你住口啊!” “还有,你没发现你的衣领袖口都泛黄了?工地上的民工也没你脏。难得投胎做一次人,干嘛把自己搞成人见人厌的臭虫呢,我看你再这样下去以后只能嫁给开臭豆腐店的男人,这样人家才不会嫌弃你。” “死三八,你去死!” 范娟恶气满溢,操起桌上的水杯砸向她。 洪爽早有防备,侧身躲过,顺势抓住她的右手腕拧到身后,将这虚有其表的极品按向桌面。 范娟像被缚的鸡,徒劳地扑腾叫骂。 洪爽吩咐惊懵的三妹:“我要跟你们班主任通话,快帮我拨号。” 连催两遍,洪巧被迫从命。 洪爽要过手机向班主任告状:“李老师,我是洪巧的姐姐,现在在她寝室。有位叫范娟的女同学欺负我妹妹,还辱骂殴打我,麻烦你尽快过来。我还没见过这么蛮横的女学生,如果你现在不过来主持公道,我就带她去你们学校的警卫处,找校领导来解决。” 范娟的半张脸抹布似的不停磨蹭桌面,吃力地扭头咒骂:“死三八,明明是你先挑事,还敢恶人先告状!” 寝室里没监控,让许清做证人又太强人所难,很难在他人跟前辨明是非。 洪爽淡定地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放心吧,刚才的经过我都录了音,等你们班主任来了就放给他听,你高兴再多骂几句,反正丢脸的人又不是我。” 班主任住在附近教师宿舍,不久赶到,说是调解纠纷,实际上无悬念地充当和事佬。 洪爽不指望明哲保身的老师能有实际作为,趁机提出为洪巧换寝室。 “我妹妹身体很弱,这范同学太不讲卫生,成天在寝室里散播细菌,迟早害我三妹生病。再有一星期就期末考了,我想请你在下学期把我三妹换到别的寝室,如果没空位,换去四人间,双人间都行,我们会补缴住宿费的……” 她意愿坚决,有礼有节地向班主任施压,最终获得承诺,还迫使范娟当众向自己和洪巧道歉。 这时其余室友回来了,见洪爽帮她们惩治公害,个个喜在心头。事后听洪爽说要请她们去鸿运大排档吃饭,都雀跃地答应了。 洪爽叫了两辆车,和洪巧乘坐先到的那辆。 车上,洪巧心神不宁,洪爽捏捏她的手宽慰:“你们班主任已经答应帮你换寝室了,期末考试前这一周你先搬回家去住。我刚才都看出来了,那个范娟外强中干,不敢报复你的。万一补缴住宿费你也别担心,二姐帮你出。” 洪巧低头嗫嚅:“二姐,你说我们班主任会不会觉得我很多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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