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经营中,超过两万块的开支都必须向董事会递交可行性报告。 当年中国西部大开发正如火如荼,他想在西部建厂,享受政策扶持。 华夫不懂中国政府的施政纲领,一听“扶贫、支援”就认定是亏本买卖,坚决不干。 生产计划上双方也分歧诸多,姜开源渴望的先进技术长期处于画饼状态,生产线改革也被对方一再借故拖延。 连续碰壁后他设计另谋出路,自行出资成立一批与华夫没有合资关系的公司,与华夫约定产品仍以福满堂命名,每年向其支付分红。 厂址多建在西部、对口支援的革命老区、国家贫困区以及三峡库区等当初华夫不愿意投资的地区,并取得了良好的经济效益。 到2007年,这些公司的总资产已超80亿元,当年利润高达15.4亿元。 肥得流油的业绩让华夫分外眼红,这些公司全部使用福满堂的商标,按协议都是他们的篮子里的菜,当然不满足于小块的分红,故而希望强行收购这些公司。 双方矛盾就此爆发,展开旷日持久的争辩,其间打打停停,至今无定论。 郑传香没文化,洪爽把专业知识嚼碎了,再通俗化翻译给她,她仍一头雾水,但这并不妨碍她称庆。 “这么说姓姜的要吃官司了?最好被那些老外告到破产,全家去睡马路啊!我活到现在还没死,就为看他和姓夏的狐狸精遭报应。这对狗男女扑街,我也瞑目了!” 她激动得满脸潮红,洪万和怕她爆血管,适当泼冷水:“你别高兴得太早,姓姜的家大业大,就算破产也惨不到哪儿去的。” 他扫了老母的兴,被反泼一盆狗血。 “恶狗咬人棍下死,这种人能一生富贵,除非老天爷昏了头!” 洪爽讨厌夏蓓丽和姜开源一家,却不像奶奶视其为附骨之疽。 踩狗屎反污鞋,对别人的诅咒很可能转化成对自己的桎梏,她情愿拿他们当不相干的陌路人,眼不见心不烦。 妈说今天下午会去找夏蓓丽,不知有没有受欺负。 她忙活到现在还无暇致电问候,想到这儿有些担心了。 曾淑琴3点来到福满堂总部,这座40层高的圆柱形玻璃体大楼外观漆黑油亮,像一根擎天的大黑柱,气势非凡,是附近一大地标。 她每次看了都不自在,说这楼酷似火葬场烧死人的烟囱,住进去兴许会夭寿。 那对奸夫淫夫在里面呆了十多年还不死,正应了那句话:祸害活千年。 夏蓓丽是福满堂的董事兼财务部经理,曾淑琴造访时她正在开会,让秘书将客人领到23楼的专属会客室。 直到5点曾淑琴才见到她,本就烟熏火燎的心情燃起八丈高,恨恨地将快捏熟的手表盒扔到茶几上。 “二妹让我把这只表还给你,叫你别来这套。我也要警告你,以后不准再接近我们家阿欢!” 女儿拒收礼物,夏蓓丽很失望,顺便拿曾淑琴泄愤,冷笑道:“阿欢一定被你们骂惨了,遇上这样的妈,那孩子真可怜。” 曾淑琴不怕咬钩,瞪眼质问:“我这种妈怎么了?我行的正做多端,没给孩子丢过脸。二十多年来任劳任怨照顾她们,不像你,作奸犯科,抛弃亲骨肉,大妹二妹都说你是她们终生的耻辱!” 有钱人心理素质好,原理是能将一切外来批判定性成羡慕嫉妒恨。 夏蓓丽功成名就,提起早年的污点心不惊脸不红,顺手反制:“我说阿欢可怜,是因为自己的妈妈又肥又丑,连累她也生得难看。明明处在最好的年纪,却成天自卑,性格都快扭曲了。” 曾淑琴大怒:“你少胡说,我女儿什么时候性格扭曲了?” 夏蓓丽恝然道:“她亲口说的,她嫌自己丑,不化妆就不敢见人,在学校时是寝室里最晚洗漱,最早起床的一个,就怕被同学看到素颜。已经这么小心了,还被暗恋的男孩子嘲笑,背地里骂她是猪扒,害她每天哭到发昏,差一点自杀啊。” 曾淑琴猛然想起前阵子洪欢周末回家精神极差,在半个月里暴瘦30斤,肚子上的皮都松垮了。 由此推断,这贱人所言属实。 “她还说什么了?” 钻心的疼擒住她,眼眶酸辣胀痛,泪腺眼看着要造反。 夏蓓丽双臂交抱怡然倒向沙发靠背,耸肩戏谑:“其余我都不忍心说,你自己去问好了。” 见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