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我没有及时做好疏通调解,是我不好。事后很自责,没有找到合适的契机来道歉。” 秦漪愣住:“道歉?道什么歉?”她摆手说,“不必不必,嗐,这都多久了。” 程榆礼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因为我不喜欢纷争,所以遇到许多事情的碰撞,我会第一时间选择逃避,能不直面就不直面,这导致很多矛盾悬在那里无法解决,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复杂,直到有人为我的逃避而受伤,我才不得不去面对。 “真正爱一个人是不该让她受苦的。现在回想,我一定是一个很糟糕的丈夫,让她的失望大过这一些年对我的情意。” 秦漪道:“怎么会,她回来从没有说过你半句不是。” 这话也不知是宽慰他,还是在给他的情绪雪上加霜,程榆礼不由哽了一下,闭了闭眼。他的声音哑下来几分: “她的离开给了我一个成长和反省的空间。如果还有机会,我会先建立好一个遮风避雨的家,再请她进门。月月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我无法接受我们就此离散。” “妈,既然我们都不希望她再孤注一掷,拿婚姻当赌博,这是我给你的承诺。我也不会再让她两手空空。” 秦漪听得心生感慨,有半分钟的恍神,正要开口说句什么。里面浴室传来呼唤声:“妈,给我拿件毛衣,冷死了!” 秦漪应了声,跟程榆礼说:“我去给她送衣服,你再坐会儿。” 程榆礼没有吭声。秦漪起身离开后,他俯身把咕噜的项圈挂上,揉了揉他的脑袋,便往外面走。 秦见月洗好澡出来后,程榆礼已经不见了。狗在门口玩着拖鞋。秦见月本还在好奇他去哪了,看见长大的咕噜,“哇”的一声扑过去抱住它。 秦漪絮叨着:“欸这小程,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诶诶你别这么抱,刚洗完澡,一会儿毛全蹭身上了。” 秦见月高兴得很:“没事,大不了再洗一次。” 咕噜也兴奋得很,在它妈身上舔来舔去。 “走咯,出去玩!” 去外面遛了一圈狗狗,回来时天已经很黑了。 秦见月手插在兜里,哼着歌往巷子里走,她在想接下来要怎么处理这只“单亲狗”,既然程榆礼没及时把它要回来,看来他还是很通情达理想让见月和它多相处几天。 她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往巷子深处走,耳边传来二胡的声音。 秦见月步子顿了顿,侧眸去看那堵院墙。 一样的雪天,一样的二胡声。故人不见,旧曲重温。雪水湿了肩。 狗绳被栓在旁边的邮筒上,秦见月闭上眼,静静地听这曲调的旋律,在没有节拍的节拍里挪动起脚步。 嘴角弯起一个温暖的弧,旁若无人地感受着这场风雪的静谧陪伴。 雪花落在发梢、鼻梁、耳垂。 柔软的睫毛被火红灯笼映衬出喜悦色泽,而这喜悦中又有微不可察的孤寂和哀愁。 失落孤独吗?是有一点。 但她现在发觉,记忆也可以温柔岁月。只要他们真切地拥抱过,相守的暖就不会走远。 旁边小孩在嚷嚷。 “妈妈,这个姐姐在干嘛?” “嘘,姐姐在跳舞。不要打扰她。” 二胡声戛然而止,秦见月也睁开眼。她去牵狗狗。 从邮筒的门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