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他说:“你听这个二胡的声音,一点点规律。三节拍,华尔兹。” 秦见月还没反应过来他是怎么听出来这个三拍音乐的,便一下被他搂住腰,转了个小圈。她松松盘起的发因这个小幅度地转动而散落。 在白与黑的空中划出一道带着莲香的弧线。 秦见月愕然看他:“怎、怎么跳?” 程榆礼笑问:“不会?” 他的鞋尖轻轻在雪上点了两下,等候节拍。然后迈步往前,“抬左脚。” 秦见月着急忙慌抬脚后退。 “右脚。” “……” 程榆礼的动作不快,带着她耐心十足地教学。秦见月跟着他的走动和指挥逐渐熟悉了舞步的规律,再去找二胡旋律的节奏。 可是,哪有什么节奏。全是凭他自己判断抓取的。亏他也能从这古怪的伴奏里找到支点。 秦见月便不再去听,伴随着程榆礼的动作,与他一起悠哉跳起了这支华尔兹。 很快的适应让他夸赞一句:“很好,聪明。” 她忍不住笑起来。 秦见月抬眼,看向他清淡的双目,无论四季变换,这双眼总这样清净自如。他有种不着痕迹的运筹帷幄的能力。在感情里,在处世上。但从情绪中反应出来,都是简单的、淡然的。 程榆礼也看着秦见月。 他总觉得,她的唇很美。无论何时,覆着一层淡淡的血色。 是勾人□□的红。 脚下的雪被他们踩得七零八落,雪粒微溅,踏雪声轻轻浅浅。 旁边一对情侣走过。 女人叹道:“哇,好浪漫。” 男人轻嗤:“小资做派。” 程榆礼摇了摇头,无奈一笑。 “好了,从此一提到今年的最后一场雪,你就会想起你和程榆礼在雪里跳了一支舞。幸运的话,这段记忆延续到晚年,你就会永远记得,这个冬天你和我在一起。从开始到结束。” 时光需要回忆去点缀。 他说:“这样,你就留住这个冬天了。” 看似在出谋划策,其实只是霸道地想占据她的回忆。 秦见月温和地笑着,抬头看他,没有戳穿。不管有没有跳这支舞,她都会永远记得。 飘渺的雪下,万物虚空,唯浪漫永恒。 点点滴滴聚流的温柔,淌过荒废多年的大地,让她在历尽千帆的蒙蒙雪雾里,也能拨开迷眼的灰,重拾清澈与光亮。 有那么一刻,她不再感叹红尘的兴衰,不再遗憾世上总有悲欢离合。当一切成为过去时,她只为他一句晚年而热泪盈眶。 风雪依稀,秋白发尾。 ——程榆礼,你不会比我更希望我们可以一起变老。 她被拢进他的大衣,相互依偎着往前走,走过温柔的万家灯火,抵达最后一道门。那是“我们的家”。 - 第二天要面见的朋友是齐羽恬。两人说好一起去冰湖上玩。齐羽恬也顺利地放上了年假。 太久没见了,齐羽恬比秦见月记忆里又瘦了不少,而见月原本在齐羽恬的记忆里,貌似是个竹竿,她摸摸下巴,若有所思看着见月:“宝贝,你怎么让男神养得珠圆玉润、珠光宝气的。” 文绉绉词汇一出来,秦见月只惊骇地捕捉到两个“猪”了。 “啊?真的吗?”她惊慌捂着脸,“我妈妈也说我胖了,可是阿礼说没有诶。” 齐羽恬叹一声,摊手道:“诡计多端的男人啊。” 转身去买糖葫芦。 秦见月还在纠结:“我真的胖了吗?他诡计多端的目的是什么呢?” 见她煞有其事在思考的天真模样,齐羽恬不由笑起来:“你不胖亲爱的,你是之前太瘦了。” 一串糖葫芦被放到她的手里,齐羽恬道:“来,难得过年,咱们敞开了吃。” “嗯。”秦见月点点头,不过,“一根糖葫芦就叫敞开了吃吗?怪不得我会变胖,这放在平时,估计就是个开胃菜吧。” 她嘀咕着:“我还真是好吃懒做啊。” 齐羽恬走在前面,嚼着糖葫芦。她穿件很普通的黑色羽绒服和牛仔裤,即便裹了层层线裤,两条腿还是很细长。从上学起,齐羽恬身材就属于回头率非常高的那一类。人都爱美女,秦见月色眯眯看呆。 “可能你老公就是想让你好吃懒做吧。” 秦见月愤愤咬牙:“诡计多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