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时,却是永嘉县主和恪靖县主! 这两个人怎么打到一起了? 还打得如此凶猛? 晓媚定了定神,眼见得永嘉没有什么闪失,便向一边儿一个看热闹的大娘追问。 那看热闹的大娘低声道:“夫人有所不知,这两个扭在一块的姑娘不是寻常百姓,乃是两个堂堂的县主呢!只因两家的马车相住了,谁都不肯退让,然后便起了龃龉,两位县主都是不肯饶人的,骂着骂着便打起来了,您瞧瞧,那边都见血了。” 晓媚闻声看过去,果然看见两家的马夫和侍卫打的凶狠,其中一个脑袋都被开瓢了! 在大雍国,一直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两辆马车狭路相逢,双方的马夫需亮出自家的门号,门第低的须给门第高的一个让路,恪靖和永嘉同为县主,母亲都是公主,又都是丧父的,可谓是旗鼓相当,可若认真比较起来,永嘉似乎胜恪靖那么一点儿。 因为永嘉的生母是太后嫡出,而恪靖的母亲则是尹太嫔所出,若是搁在从前,恪靖多半是不声不响的让路了,但因叶大将军去世,田家败落,太后娘娘重病深宫不再见人,又传出皇上要收拾整治太后一党等传闻,恪靖也就不再把永嘉放在眼里了。 眼见得太后一党都是秋后的蚂蚱了,凭什么给她让路呢? 三四年前,恪靖就曾经给永嘉让过一回路,那时的她就十分不忿。 如今,太后已经不济事了,那个讨厌的永嘉还装什么金枝玉叶呢? 所以,恪靖非但没让手下让路,还嚣张的命永嘉退避,给她让路。 永嘉在这些事儿上一向不大上心,便让一让也不打紧的,然永嘉的奶娘胡嬷嬷却最是个讲究礼数的人,她见恪靖竟敢让永嘉让路,当即气愤的指出两人身份的差异,并言辞犀利的命恪靖给永嘉让路。 恪靖被一个下人数落,自然是气不过,立刻让自己的贴身丫头去打胡嬷嬷,恪靖的丫头素来知道自家主子的性子,若是当着外人的面违拗了她,拂了她的脸面,回去后一顿毒打倒是小事,搞不好会将她们发卖的窑子里去。 所以,恪靖一发话,马上又小丫头子抢出来,二话不说的打了胡嬷嬷两个大耳瓜子。 胡嬷嬷乃是永嘉的乳母,在公主府里一向是半个主子,被众人阿谀追捧的,今儿被人当众打了大耳瓜子,一下子里子面子全没了,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七窍生烟,一张老脸顿时红了又紫,紫了又青,连体面礼数都顾不得了,立刻扭住打她的小丫头子打在了一起。 两家人一看打起来了,都各护其主,露胳膊挽袖子的冲向对方。 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战斗就此拉开,恪靖和永嘉都不是省油的灯,一看打得这般热闹,俩人儿也跳下车子,扭打在了一起。 晓媚赶到时,两人已经打得鬓发散乱、衣衫不整、脸红气粗、气喘吁吁了。 看了一会儿,晓媚悄悄的唤出了丁丁,让它帮永嘉一把。 对丁丁来说,对付几个护院和丫头,简直易如反掌,只片刻间,恪靖连同她的手下们,都中了邪一般,或捂着脖子,或抱住头,龇牙咧嘴,各个都哎呀哎呀的叫个不停。 晓媚见永嘉一伙儿已稳操胜券了,便走进了附近的一座酒楼,在二楼临窗的位置坐下了,一边看热闹,一边点了几道可口的菜肴。 王嬷嬷也抻着脖子往楼下看,当看见永嘉揪住了恪靖的发髻,一顿拳打脚踢的时候,乐得直拍巴掌。 “该,让她横,遭报应了吧!” 她素来痛恨恪靖县主,因为这个小贱人从前没少欺负晓媚,今儿见她挨了揍,真真是解气极了。 兰儿和雨儿都是胆小的,看到外面打得血淋淋的,就不敢再看了,倒是尺素见怪不怪,镇定自若的陪着晓媚看了一会儿,直到应天府来人,把两家人拉开,才收回目光来。 永嘉早就看到晓媚了,跟恪靖被分开后,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也跟着进了酒楼。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