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怎么想的?” 闻言,乐昌眸光一戾,说:“要我说,正好趁着裂天盟闹事儿,京城大乱,咱们不如把她给休了,虽说休妻这种事儿挺丢人的,可这会子京城里正乱着呢,各府都有性命攸关的大事儿等着去做,太后那边皇长孙又殁了,谁还会在意咱们府里休不休王妃的这点子小事儿呢?” 尹太妃说:“你道我不想休了她么?把她娶进门儿的第一天我就这么想了?可她毕竟是高阳长公主名义上的女儿,若是休妻的话,万一高阳长公主再跟咱们聒噪可怎么好呢?你哥哥又不在,咱们女人家家的,如何对付高阳那泼妇?就算你哥哥在,一个不得志的王爷,又怎么拗得过得势的丞相府呢?” 慕容春道:“祖母多虑了,孙女上次跟夏夏和靖儿去高阳长公主府贺寿时,高阳长公主如何对母妃的,孙女可是看得真真儿的,高阳长公主和德妃娘娘并不待见母妃,祖母若是休妻的话,高阳长公主非但不会阻拦,没准儿还能助您一臂之力呢!” 尹太妃说:“她如何帮我?” 慕容春笑道:“祖母可以拿着这些首饰的当票子,到宗人府高她一个忤逆不孝的大罪,只要高阳长公主肯作证,她在娘家时也是个不悌不孝的,两边长辈一起告她,宗人府就会把她的罪名判下来的,您也就能理所应当的休她了!” “春儿说得对!” 乐昌公主兴奋的说:“要是她那贱人了咱们楚王妃的头衔,高阳长公主府再声明将她逐出族谱,她可不就没什么用处了,在太后那边自然也就变成弃子了,到那时,母妃想怎么出气,是杀是剐,还不是由您说了算么?” 尹太妃的眼眸眯了起来,抿着嘴唇没有说话,此时干系重大,她还得好好想想再做决定。 恪靖一看尹太妃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急了,说:“外祖母可别错了主意了,下个月舅舅就回来了,要是等舅舅回来了,您便是想这么做,舅舅都不会给您这个机会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慕容夏也帮衬着说:“祖母曾派人杀过她,她也一直对被下毒的事儿耿耿于怀呢,要是父王回来了,她肯放过咱们就怪了,父王又被她迷惑住了,到时候,她指不定怎么作呢!” 这两个孩子的话虽然冲了些,但却不无道理,尹太妃听了,终于下定了决心。对乐昌说:“此时非同小可,你还是亲自去一趟高阳那里吧。” 乐昌巴不得一声,收到母亲的命令后,当即吩咐备车,收拾穿戴了,带着几个人往高阳长公主府去了…… 晓媚带着尺素兰素等,在京城有名的‘蜀鼎香’酒楼吃了饭,又到米行去定了几百斤的米,眼看着日以偏西,便决定回别院去。今儿出来一趟,她已经看好了两个买卖,只等回去后好好筹谋筹谋,在做进一步打算。 她带着尺素和兰素,坐回到马车上,让马三赶车往别院走。 刚才逛街买了几件首饰,一支海棠珠花步摇,一对花卉耳环,还有一盒子绒花,总共十支,无论是自己戴,还是给丫头戴都是不错的,虽然不贵,做工却很细致。晓媚此时无聊,便又让尺素拿出来,自己摆弄了一会儿。 “尺素,你看两支绒花那支最好看呢?”晓媚拿了两支不同颜色的绒花,开口问尺素道。 尺素端详了一会儿,刚要说,忽然听到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像是有人追来了似的。 正惊愕着,马蹄声越发的进了,听声音竟好像是把他们的车子包围起来了。 晓媚撂下脸来,一把撩开了车窗的帘子,却见外面几十个穿着皂隶服装的衙役,骑着高头大马,正将她的车子团团的围着,为首的一个扬着脖子,傲慢的说:“车里的可是楚王妃?” 晓媚淡声道:“正是,不知官爷找本妃何事?” 那人也不回答,只拖着长声道:“是就好,既然是,那便请吧——” 尺素道:“你们是什么人?我家王妃凭什么要跟你们走?” 那人冷笑说:“在下也是奉命行事的,只是上头告诉请了楚王妃去慎刑司问话,在下便来请王妃娘娘了,至于为何要请王妃,不是在下打听得起的,姑娘也最好把嘴闭了,莫要耽误了咱们当差,不然,万一咱们一不小心,把姑娘当成是‘裂天盟’的反贼拿了就糟了!” “你敢?” 尺素睚眦欲裂,嚯的从车子飞身而出,拔出身上的佩剑,预保护晓媚。 兰素和马三、陆忠、牛奎等,也都纷纷的亮出了家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