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里里外外地忙碌着,眼看时间差不多才说:“想好吃什么了吗?” 街上的店都关得差不多,能选择的也没几样,家里倒是还有点菜,但闻欣懒得弄。 她头埋在枕头里闷闷道:“有什么算什么吧。” 虞万支应一声,过来摸摸她的脑袋才带着钱和饭盒出门。 闻欣翻个身看着天花板打哈欠,起床穿好衣服去洗手间,然后打开窗户透透气。 那些萦绕着多少叫她面红耳赤的刚刚也在散去,她喃喃道:“好像快下雨了。” 虞万支也是这么觉得的。 他排队买包子,时不时看一眼天上,寻思怎么自己拉窗帘之前还是晴空万里,一眨眼就是乌云密布。 他不由得有些焦躁起来,闻欣在家也是,心想自己怎么就没指定店家,现在连想送伞都不知道往哪去。 她站在窗边眺望,猛听得一声惊雷,抚着胸口说:“老天爷诶,你慢点下。” 但不管夫妻俩怎么祈愿,这雨点都是慢慢地砸下来。 虞万支终究还是冒雨到家,肩膀裤腿处已经湿一片。 闻欣早就等着,殷勤地又拿衣服又递热水,有些着急说:“病才好,别又感冒了。” 虞万支现在也不敢说自己不会生病这样的话,生怕老天爷觉得自己太猖狂。 他换好衣服,两杯水灌下去,毛巾在头发上搓来搓去说:“没事,吃饭吧。” 闻欣不放心,临睡前非让他再量一次体温。 虞万支没办法,只得照做,夹着胳膊一动不动,想开口都会被先瞪一眼。 有点矫枉过正,可他甘之如饴,只能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闻欣看他这样乖巧地坐着,分出一点雪花膏抹到他脸上说:“给你香香。” 简直是香味扑鼻,虞万支嘴角抽抽说:“男人不用擦这些吧。” 说来也怪,这味道他本来是爱不释手,一天到晚在人家身上蹭来蹭去,总嚷嚷着自己被勾得魂不守舍,可想到黏黏糊糊在自己脸上有点受不了。 闻欣就是知道,这才偷袭,两只手揉搓着他的五官道:“再说一遍。” 虞万支欲言又止,只好改口道:“很适合我。” 闻欣笑得狡黠,躺在床上是翻来滚去。 这床动得都快比下午夸张了,正好五分钟到,虞万支抽出体温计自己看一眼,伸手把关掉说:“没发烧,可以做点别的了。” 哪怕他不说,体力也能表明健康,闻欣迷迷糊糊中已经忘记今夕是何年,第二天才有些发脾气道:“你去买菜。” 天还没亮,但除夕本来就是要这个点出门,虞万支去年也是这样,颇有经验地说:“行,蛋糕我也会带回来。” 到现在,他也没说自己的生日应该是农历二十九这件事,权当自己真的是大年三十出生。 闻欣确实定了蛋糕,掀开一点眼皮说:“还是我去吧。” 总觉得这样更有心意。 怕惊扰她的睡眠,虞万支开的是厨房的灯,但在狭小的空间里已经有光亮。 他指着窗的方向说:“还在下雨。” 闻欣都没怎么睡醒,支着耳朵使劲听才说:“还真是。” 又道:“就在街对面,我很快的。” 何苦出去瞎折腾,虞万支弯下腰哄着说:“就算是生日礼物,乖乖在家行吗?” 他的气息在环绕,闻欣也是晕晕乎乎就应下来,等人出门一会才反应过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