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地步, 若再不改变什么,几乎是露出墙角让别人挖。 况且, 想挖他墙角的那个人, 可一直以“关心, 温柔”攻陷着李苒。 良久的沉默,李苒陡然生出一种看淡的心情, 这种心情转变的很突然,就像贺南方这名字里带着尖锐的刺痛被一只温柔的手抚平。 以前面对贺南方时, 她总是感觉含压抑,心态低落,甚至不愿意跟他多说一句话。但现在她起码可以用一种安静平和, 不是那么暴躁的心情面对这个男人。 时至今日,他们两人都需要解脱。 “我接受你的道歉。”李苒轻吐出一口气,回答他。 贺南方他半弯着腰,视线与坐着的李苒相持平,淡色的瞳孔映的都是她,伸手本欲碰碰她的脸颊,却又担心她会反感。 将手放在她的头发上,大拇指摩挲着头发,发出簌簌的声音。 一如他声音那般沙哑:“你不用勉强自己,以后我不会强迫你。” 其实贺南方在她心里印象一直未变过,依旧是霸道又偏执,只不过现在温柔占据上风后,他的偏执被演绎的格外深情。 李苒移开目光,“我没有勉强自己,恨你并不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李苒只说不恨他,贺南方眼眸闪烁,他是高兴的。 可接下来,他再盯着她时,李苒又不说话了。显然,贺南方要的是比“不恨”更多。 不恨才是第一步,他要她的爱,要她的这辈子。 他顺着她的长发,来到她的耳边,干燥的手指在她耳垂上捏了捏:“还有呢?” 还有? 她偏了偏头,不舒服地将耳朵从他手指上移开:“还有什么?” 贺南方怼着那张英俊的脸,凑在李苒的面前,“我怎么能相信你真不恨我了?” 李苒心想,这可是个难题。 恨和不恨都是人心里的感觉,她可以心里恨,口是心非说不恨。又或者嘴上说不恨,心里又恨的牙痒痒。 她低着头,眉头稍稍拧起。 贺南方往前凑了凑,离得更近时,本想亲一下她的额头。 哪想李苒突然抬头,想到个绝妙注意的样子:“要不我给你写个保证书?” 贺南方:“……” 他大概从未这样吃过一鼻子灰。 —— 因为没带工作过来,男人百无聊赖地翻着房间里落着灰尘的杂志,显然很不习惯这种突然安静下来的生活。 李苒不一样,她时常这样一个人待着,也不会觉得寂寞。 贺南方半靠在床头,视线从手上那本两年前的旧杂志上移开。 “睡觉?” 已经凌晨一点多,李苒前半夜睡了一会儿不怎么困,而贺南方的作息时间一向如此。 她没想过会有人过来,因此订的房间是个大床房。 男人高大的身体仰靠在床边,穿着浴袍也不好好系带,大半个胸膛露在外面,结实的长腿曲着,就这么懒洋洋地看着她。 懒散却又很冲击的画面。 李苒眼神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最后故作镇定地停在床上的一个小角落,用眼神在那里目测了一个安全地带。 蜡烛也快烧的差不多,见李苒上床,贺南方直接用手上的杂志将烛光盖了。 房间瞬间陷入完全的黑暗。 宾馆的被子材质硬硬,翻身时总会有很大的摩擦声。 李苒背对着贺南方,中间隔着距离。听到纤维摩擦声后,她知道贺南方转了个身。 他滚烫的手臂横陈过来,然后搭在李苒的腰上。 李苒将他的手拿开,结果手臂像是铁焊似的,挪不动。 贺南方在她身后轻笑了一声,微热气息喷洒在她的后颈,她的耳朵上,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房间并不大,她能感受到贺南方身上传出来的热意。 她摸了摸耳朵,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 两人各怀心事,睡得都不好。 见她一直翻身,睡不踏实。贺南方的大手搭在她的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着,节奏悠缓,姿势安抚。 有种让人强行心安的感觉。 李苒一开始数着他的拍子,数着数着便沉入梦乡。 —— 第二天一早,李苒是被屋子里的亮光刺醒的。外面风和雨都停了,金色的太阳光将天空洗的格外湛蓝。 于晓晓打电话过来时,贺南方正推着餐车从门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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