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可能睡坏了脑子的那种。 她好笑地问:“哪里不一样?” 贺南方想了很久,想到一个词:“舒服。” “你床上什么香味?” 李苒差点被他气跳起来,他怎么好意思? 整个贺家,贺南方卧室的东西配置是最好,意大利进口的真皮床榻,优选的亲肤的床上用品,哪一样不不必李苒床上好太多? 居然说自己床铺比他舒服,外人还以为她这么多年在贺家过得有多奢侈呢。 李苒怒道:“洗涤剂!” 贺南方看着床铺,似乎还想回味一番。 李苒:“别想在我这里碰瓷,回你自己房间去睡。” 贺南方看着她,抿着嘴唇不说话的样子,居然演绎出几分怅然若失。 李苒:“……” 她总觉得他最近不发火的样子,像是在憋着什么大招儿! 李苒将贺南方赶出房门后,趴在自己的床铺上闻了闻,除了洗涤剂的味道外什么都没有,越发越觉得贺南方在碰瓷。 下午原本去于家看爸爸,但贺南方非要跟着,李苒不太想去了。 与其让李昌明还有整个于家看见他添堵,不如留给李苒自己添堵,带去于家,到了别人的地盘,她担心以贺南方不知收敛的劲儿,会被人打死。 下午她去了趟工作室,把于晓晓交代的事情处理了,一直待到晚上八点多才回来。 期间贺南方打了一次电话过来问她在哪里,李苒说了一句在工作室便挂了。 之后贺南方便再也没有电话过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贺南方最近虽偶有越界,控制不好脾气会发货,但多数时候还比较像个能沟通的正常人。 像是个一窍不通的情场白痴,受了某个高人指点了一番。 李苒想了想,以贺南方的性格,应该听不进去别人的指点。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她回来时,见贺南方坐在客厅,李苒瞥了一眼时间:九点一刻。 她以为贺南方又要借机发作,没想到男人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下次早点回来。” 然后装作一副下楼倒水喝,只是顺路等到了你的样子,从李苒面前走过去了。 李苒:“……” 文阿姨走过来接下她的包,笑着说:“先生一吃完饭就坐在楼下等你了。” 李苒看了眼上楼的贺南方,直至背影也从楼上消失。 她扪心自问,自己都没做,为何贺南方如此反常? 洗完澡后,李苒又亲自跟那位大师打电话,先是一份吹破天际的恭维将大师夸得天花乱坠,然后十分诚恳地邀请她明天一定要过来授课。 并且要求大师一定要上最最精品的课程,贵不贵都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救救她那快要死了的丈夫。 大师被她夸得飘飘欲仙,并且承诺明天要带她的精品团队过来。 李苒欣然同意。 挂了电话后,李苒又邀请周夫人还有邱簌簌一起过来,算是那天她打扰他们上课的赔罪。 神清气爽地打完这些电话,又和李昌明打了个电话。 简单聊了聊,李苒虽没问,但还是有点好奇孔樊东在他那里怎么样,不过李昌明没有说他一句坏话,应该是不错的。 眨眼到了十点,为了迎接第二天大师的到来,李苒准备养足精神,明日一战。 一直睡至后半夜,她被一阵连续的敲门声闹醒。 睡蒙蒙地睁开眼,看了时间。 凌晨一点。 李苒还没来得及说进,门外的人便不请自入,只见贺南方穿着一身黑色的丝质睡衣,满脸倦容和躁意地进来。 然后在众目睽睽……李苒的盯着之下,躺到了她的床上。 李苒:“???” “你为什么会半夜来我房间。”她尤其突出半夜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贺南方显然已经被失眠困扰不止一天两天,眉头紧紧地皱着,眼下一片鸦青:“那个房间我睡不着。” 李苒:“……”这就是你半夜爬人家床的理由? 贺南方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就要入睡的样子,李苒抽走他的头下的枕头,他不悦地睁开眼。 李苒懒得戳破又不得不戳:“找个别的借口行不行?你那床上用品一套够买我这十套的,怎么会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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