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设想过哭起来该是怎样一副情形,无奈他受了她那么多年的欺负,硬是不曾如她愿。 她本以为她永远都看不到郑嘉和落泪,就连他出府与她恩断义绝时,也仅仅是含了泪光不曾掉泪。 还好,她终是死前圆了看郑嘉和哭泣的心愿。 郑嘉和问:“在想什么?” 令窈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在想你为何因我痛哭。”所幸,咬住唇,没有将话抛出去。 数秒,她问:“兄长,男儿有泪不轻弹,对不对?” “对。” “若是落泪,该是为何原因?” 郑嘉和神情一怔,转过眸子凝视她,片刻方道:“兄长回答不了卿卿的问题。” 令窈想想觉得也是,她不该问郑嘉和这种问题,主动结束:“是卿卿唐突。”立马换了轻松的话问他:“二姐姐喜欢吃玉楼的包子吗?待会哥哥记得带一笼回去给她。” “卿卿不用挂记他人,自己吃得开心就好。” 自中秋节后,令窈鲜少再去度月轩,而郑嘉和又深居简出,她一直没机会问他是否有吃她送的月团。此时想起来,有些犹豫,却还是想求个回答,磕磕巴巴问出口:“哥哥,我做的月团,你吃了吗?” “吃了。” 令窈心中雀跃,刹那功夫,又跌落下去:“没吃出病吧?” “卿卿做的月团,香糯爽口,哥哥嘴馋,多吃了几个,虽然有些胃胀,但并无其他不适。” 时隔三月的夸赞,令窈却高兴不起来,郑嘉和扯谎,那东西难吃得很,他竟然说好吃。 “卿卿,怎么了?” 令窈盯着郑嘉和一张天生与人为善的脸,心想,上辈子那样欺负他,他都不曾讨好,现在她与他相安无事,他更没必要讨好她,或许他口味奇特也说不定。 “哥哥,前面就是玉楼。” 郑嘉和掀起轩帷,“我们一同下去。” 马车经过改制,可供轮椅上下同行,令窈推着郑嘉和进了玉楼,将楼里的小食每样各点一笼,不多不少,刚好花光郑嘉木给的银两。 吃饱喝足后,令窈心情畅快:“热腾腾的吃起来更可口,难怪店里生意这般好。” 她说着话,郑嘉和用巾帕拭去她唇边油渍,温润的声音似和煦春风:“外面吃食虽美味,但不能贪嘴。” 令窈赶紧移开揉肚子的手,接过郑嘉和端来的清茶,舔舔嘴笑道:“知道了。” 时辰已晚,从玉楼出来,令窈本想直接回府,不曾想,迎面碰见华府和南府的车马。 令窈一抬眸,刚好与华朝打照面。两人大眼瞪大眼,华朝先开口:“哟,这不是小郡主吗?” 南文英随后从车内出来,瞧见令窈与郑嘉和,款款至跟前问好:“郑二公子。”侧身看令窈,半晌才招呼:“郡主。” 令窈点点头,就算回应了。郑嘉和谦和有礼:“南姑娘好。” 南文英垂目低眸,柔声问:“难得见二郎出门,今日怎地有此雅兴上街游玩?” 郑嘉和答:“陪家中妹妹闲逛而已。” 南文英又问:“二郎方才是从玉楼出来罢?正巧,我听闻玉楼的蟹包与灌馒甚是美味,也想试试,不知二郎品尝后,觉得味道如何?是否当得起佳肴的盛名?” 郑嘉和抬眸瞥令窈,令窈察觉到他的目光,眉头皱得更深,撇开眼看别处。 南文英:“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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