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我身体里的东西还没取出来,但是心里已经轻松下来,至少我有盼头了。 我没想到的是,我做的这一切动作被病床上的老爸看到了,他向我抬了抬手,我走过去,发现他眼睛里全是泪。等我走近了,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死死抓住,一点也不放松。 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出来,他很愤怒很心疼。 “没事,没事。”我不敢说太多,只能轻轻拍了拍他的手。 老爸住的病房是套间,我看了一眼里间,想着在里面做手术的可能性。这必须是一个很高超的外科医生,否则在没助手的情况下取出这个东西不容易。 此时,顾长山走了进来,看了我一眼问:“秘书干什么去了?” “她说去拿文件。”我假装淡定的说。 顾长山看到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说话毫无顾忌了,对我说:“刚才那个是我儿子,你离他远一点儿。” 我点头。 他又看到躺在床上的我爸,走过去,压低了声音说:“老徐,这个女儿你喜欢不喜欢?” 我一听顾长山要搞事就急了,马上走过去拉住他,把他拉到了套间里,低声说:“现在公司的控制权还没给我,你要是把他气死了,接下来的事就难办了。” 他一听果然作罢,重又出来时看向我老爸的眼神就正常多了。 顾长山又在病房里呆了很长时间,直到刘秘书回来,他才不情愿的给我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真正的离开了。 ☆、134 为什么 这一段的时间的经历,让我知道每一个都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纯良,每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包括顾长山。 他看着对我们家是完全无害的,谁能想到背后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看着顾长山离开的背影,我忽然想到如果顾覃之知道邙邙的死和顾长山有关系会怎么办? 这个想法让我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但一想到顾覃之的表现又生出些不忍心来。 就在此时,我的手指被人碰了一下,低下头看到了是躺在床上的老爸,他用鼓励的眼神看着我。我心里一动,我在想什么老爸都看得出来,只是他无法表达罢了。 这一次他的病,似乎也没那么简单。 “小徐总。”刘秘书看了我一眼,低声做了个口形,“都准备好了。”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窗外,这是八层外面只能看到一排白杨树的树梢,对面也很远的地方才有一栋三十来层的居民楼。我闭了一下眼睛,给自己破釜沉舟的勇气,然后向刘秘书点了点头。 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直接对那边说:“可以进来了。” 病房门被打开。进来了一个戴着眼睛的男医生,在看到这人的一瞬间,我出了一身的冷汗,几乎以为刘秘书找来的就是那天往我身体里放东西的医生。 等我看清他的脸以后,松了一口气,不是同一个人,只是都戴着眼镜,而且身材差不多的原因,让我看花了眼。 他拿着一个箱子,先看了看我老爸,用很正常的语气说:“徐先生再输几天液,病情应该有会有很大的好转。” 我道谢,然后准备进里间,他却对我摆了摆手说:“你需要跟我去看一下徐先生的病历。” 我心里一紧,有些担心,生怕一走出走廊就被那个恶魔的人重新盯上。 “没事的,我的办公室很安全。”他说,“在这里做你说的那种检查很危险。” 我被他淡定的样子打动,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下来。 他微微一笑,把那个箱子递给了刘秘书说:“先帮我保管一下,等一下回来再给徐先生做进一步的检查和康复训练。” 刘秘书对此人很是放心,冲我点头示意这个医生是可以完全相信的。 我跟着他出了病房,然后一步一步往前走。表面看来我很正常,那个医生也很正常,没人知道我每走一步都是用尽全身力气,就像走在刀尖上似的,心跳声大得如鼓,耳膜都快要被震破的感觉。 这个走廊应该只有六七十米,但我走到尽头时觉得自己差不多走了一个世纪。进了电梯,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个动作又把我惊出一身的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