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一合计整个经过就很清楚了,韩却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这事儿做得隐秘,为了不走漏风声只我跟术季陆续三人知晓,你能审时度势随机应变,做得很好。” 陆行自知在公子却这里没有陆续那么心腹,也不嫉妒,只坦然道:“公子,食君之禄,担君之忧,长公子去了,您就是主子,时刻替您考虑,是属下的本分。” 韩却点点头,陆行这点就很好,跟陆予完全不同,懂时势有原则又正直,是个值得培养的好苗子,以后方便跟陆续一个明一个暗。 不过韩却更想知道的是另外一件事。 “你来学宫所之后的事情呢?”他摩挲着衣袖,还是问了出来,“是她自愿还是你强迫她去宗庙作证的?” 她?是指罗氏阿梨吗?想想应该是吧。 话题转得太快陆行有些不明就里,只如实回答:“属下赶到学宫所的时候罗姑娘正在教陆爻跟丙翠识字,本来没有您的命令属下擅作主张还有些忐忑,毕竟这事儿风险很大,但是没想到只一说她就同意了。” “罗姑娘义气不输男儿。”他硬着头皮又补充了一句,虽然这次阿梨并未起什么作用,但他还是想为她的勇气在公子却面前说句好话。 毕竟她也算是公子却的女人,若是公子却知道她为了他有如此勇气,想来以后他也会对她另眼相待,她的日子会好过许多。 陆续一拍脑袋,他这耿直的师弟哟~ 果然,闻得此言的韩却眉毛挑了起来,陆续一把拉过陆行,请示道:“公子,陆予那里还有些尾巴没有解决,要不咱们先下去处理了?” 说罢,边使眼色边将明显还想说话的陆行不由分说给拖走了。 只一说她就同意了...... 韩却忍不住去猜测阿梨的动机,一方面,他觉得是不是阿梨也在担心他拿不出证人会吃亏,一想到此,他就有些心情激荡。 可是另一方面,他又忍不住想,阿梨如此急迫地答应做这件事,是不是因为耿直如她,想早日跟他两清离开上京呢? 只要一想到有后面的那一点点可能,韩却的心就像刀绞一般,恨不得将她禁锢下来,可是她那般性子,万一又如前世一般宁为玉碎呢? 去见她,问个清楚,他心里想着。 可是却迟迟迈不动脚步,这世预先知道很多事情对付那俩轻轻松松就不说了,他觉得这比前世跟世子璟公子琮交手更为恼火。 那就算不问,好几天没有见到她了,总可以去看看吧。 终于他迈开了脚步。 甫一打开门,那张让他朝思暮想却又困扰不堪的脸竟然就这样不期然的出现在了眼前。 北风呼呼的吹着,天边不知何时飞起了片片雪花,上京干冷的冬日让人不适。 眼见着陆续跟陆行离开了小院,阿梨握着那枚白玉扳指站在了韩却的书房外,就在她犹豫要不要敲门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碰了个正着。 冷风夹着片雪透过大门往书房内钻着,好在阿梨披了件狐狸毛的披风,不然只怕衣衫得落湿了。 室内的灯烛亦被凛冽的北风吹得摇摇晃晃,似随时都要陷入黑暗,风雪逼人,韩却一把将阿梨拉进了房门,又顺手将门掩上。 回头见阿梨的鼻尖落了片雪,他情不自禁伸手轻轻将它拂落,不经意间见她双颊绯绯,他的手仿若触电般弹了开来。 他忍不住想,这绯红也不知是被大雪冻的,还是因为他这孟浪之举。 阿梨却完全没有注意这些,她的满腹心思现在都在扳指上,见房间内就剩了他俩,她伸手摊了开来,掌心赫然是那枚白玉扳指,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温润柔和的光泽。 韩却挑眉,不明所以,“这是何意?” “该我问你吧,”阿梨她神色专注的看着他,不想错过他脸上任何的表情,“像这样的扳指,你到底有多少?” 韩却似乎有些明白阿梨在说什么了,他自阿梨手中拿过扳指,对着灯光细看,“若是你说像这样形制材质的扳指,曾经有两枚,但若是你说这里面有裂纹血丝的,仅此一枚而已。” 说罢,他回看着阿梨,幽蓝的瞳孔泛着丝期待。 阿梨却看不明白这里面的隐晦情绪,她微微咬着唇,“我以为这是你从沐芳那里拿到的。” 韩却轻笑出声,“并不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