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翻了个身让自己垫在下面。 这样一来,倒像是南知霸王硬上弓似的。 但此刻的俩人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直到,身后有人尴尬地咳嗽。 “咳咳,那个……知知啊,你小心着点阿弋的身体。” 南知浑身一僵,立刻蹿了起来。 回头时,老爷子已经转身快步离去,跟后面有债主在追似的。 “……”一天被撞见两次是什么体验?南知回想着刚才的场面,面红耳赤到不知道该说什么。 封弋倒是满脸轻松,躺在雪地里发出一声声低笑。 南知恼羞成怒,抓起一把雪,想往他脸上扔,最终却又不舍得,松开手后,蹲在地上捂住了脸。 今天的天格外晴朗。 太阳突破云层,照得人有些睁不开眼睛。 封弋坐起身,看着鸵鸟似不愿抬头的南知,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他想,这是他度过的,最可爱的一个冬天。 * 哄了好一会儿,终于把南知哄好了。 封弋为了赔罪,自己也堆了个小雪人,和冰箱里的凑一对。 进门时,张姨正对着门口一个大快递出神。 南知疑惑地问:“张阿姨,怎么了?” “知知,阿弋,你们回来得正好,刚才快递员送来一个快递,说是阿弋的,这么重,会是什么东西啊?” 封弋低头看了眼,在看到快递单上寄件人是“李晨风”的那一刻,眼底闪过一抹意外。 “张阿姨,是我的。” “是那就好。”张阿姨去厨房里拿了把剪刀,把箱子外的快递包装袋拆掉。 封弋没有当场拆开,直接把箱子带回了卧室。 南知看着他把箱子打开,在看清里面的东西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二三十个木雕少女像,每一个,都和他当初放在柜子里的那个差不多,但又有细微的差别。 差别在于,细致度和雕刻手法有所差别,显然不是同一个时间段雕出来。 而相同点在于,少女都是高马尾,胸口的衣物上,也都刻着“烟里”二字。 她不可置信地愣在原地。 “你……什么时候刻的啊?” 封弋把里面的木雕像一个个取出来放进柜子里。 “在国外的时候无聊刻的。” “那我生日那天,你送我的也是……” “回国的时候不方便带,就只带了那一个觉得刻得最满意的。” “可是那个胸口,为什么是一朵小花?”刚问完,南知自己想明白了,“你后来改的?” “嗯。” 虽然他说的平淡,但南知还是难以想象,面对一个都不知道自己存在的女生,是什么,支撑着他做这些事情。 封弋拿起手机,给李晨风发了条道谢消息。 李晨风只说举手之劳。 待放下手机,身旁的小姑娘已经红了眼眶,眼睛里水光闪烁,将掉未掉。 封弋无奈叹气。 他的右手拇指指腹拭过她眼角,摸到一抹湿润。 南知眨了下眼睛,那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掉。 “不哭了好不好?”封弋抚着她的背,轻笑,“其实对我来说,刻这些的时候,反而是我在国外为数不多的轻松时刻。” 南知吸了吸鼻子,靠在他怀里终于慢慢平静下来。 她侧着头,视线正好对上柜子里那些木雕像。 雕像胸口的“烟里”两字,分外显眼。 南知思索片刻,突然仰头问他:“封弋,过段时间,我们回一趟烟里吧?” 封弋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点头说“好”。 * 本来是打算抓住新年尾巴去的,但因为新年事儿多,一直到开春,俩人才抽出都有空的几天,回了趟烟里。 张姨听说这个消息,早早就把家里钥匙塞给了南知。 车开了近三个小时。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