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我说那我听见有人在背后对我说让我用鲁班尺打对方。松子说,那句话是他说的。 于是我更吃惊了,问他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做有用的?松子说因为我研究过你的鲁班尺啊。我这才想到,先前他偷走了我的鲁班尺,以他的聪明,恐怕早就研究透了里边的玄妙之处。松子说道,这就好像是电器和电源一眼,单一的存在实际上并无作用,但是两者一旦配合。那就是一个单向循环的过程。就好像是你在插座上接上了台灯,那么你打开开关的话就只有这盏台灯才会发亮。这就好比你手上的尺子,此刻它的作用是专门用来打这个魈的,既然打中了第一下,就形成了关联。所以与其在符咒上打来打去的,还不如直接对准了真身打呢。 松子说的轻描淡写的,我却心里暗暗骂娘,想说你小子未经实践就让我去冒险,万一要是没用的话估计我现在也完蛋了吧。但是话毕竟没用出口,因为事实证明松子的推论是正确的。 松子跟着我一起走到先前甘木和魈缠斗的位置,也许是经过刚刚那一番恶战,甘木已经非常疲惫了,就连竖起脑袋都有点晃晃悠悠的,不过我检查了一下它的身子。发现却没有什么外伤,估计只是累坏了,我心里非常感激甘木在我危险的时候挺身相救,我从来都不喜欢欠谁的人情,没想到的是。今天竟然欠了甘木的,回头一定抓几只野兔好好犒劳一下它。 我们带着甘木一起继续寻找“魈”的踪迹,既然此刻知道我的招数是可以打到对方的,底气也足了许多,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秦不空此刻迟迟没有出现,所以我们也必须找到魈,才有可能找到秦不空。顺着它逃走的方向追了三十多米,已经快要接近伯牙台的位置了,只是这树林变得比先前更加茂密了起来,这时候甘木又开始警觉地竖起了脑袋,我也立刻抓起了我的鲁班尺,鼻子里传来臭鸡蛋的味道,这说明那家伙就在附近,于是我们大家放慢了脚步,慢慢朝着深处寻找着,转过一棵树之后,却看见秦不空用一个非常舒服的姿势侧躺在树下,双手抱着这棵树的树干,手还在上下抚摸着。 这一幕看上去非常古怪。因为秦不空的姿势就好像是一个刚刚抽过大烟的人,正在销魂一般,而他的眼神迷离,表情也似笑非笑,一副陶醉其中的样子,手还在那颗树上摸来摸去,我立刻意识到秦不空此刻是被迷惑了——前提是如果他是真正的秦不空的话。 我不敢冒险,即便我心里认为这个秦不空就是真正的秦不空,毕竟如果说是被魈变幻出来迷惑我们的话,不应该是这么一个耐人寻味的样子才对。而且倘若对方是个假的秦不空的话,甘木应该早就察觉了才对。于是我决定冒险证明一下,我并没有叫喊秦不空的名字,而是手握弯刀朝着他走了过去,慢慢把刀尖凑到他的脸边上。秦不空却完全对我视若无睹,继续陶醉在他那个世界里,至于他此刻到底看见了什么,在幻想着什么,我却一概不知。 我轻轻将锋利的刀尖抵在了他的左边颧骨上,轻轻一刺一拉,就划出了一道大约三分之一寸长的细小伤口,很快鲜血就从伤口里流了出来,换做正常人即便是真的刚刚抽了大烟,或者一直沉浸在美梦中。被这样的刺痛后也一定会清醒过来,可是奇怪的是秦不空竟然丝毫都没有反应,如同麻木了一般。在我确认那是秦不空之后,我便走到跟前伸手去推了两下秦不空,但是秦不空却用手把我给护开,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看过我,反而好像我是个碍手碍脚的人,挡住了他的销魂一样。 正当我打算在他耳朵边大声叫喊他的名字的时候,突然头顶上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这声音就跟先前“魈”滚滚而来的时候一样。我立刻抬头往上看,却看见我们周围的这些树的树梢上,竟然好像是笼罩了乌云一般,黑压压的一片,但是这种黑又比乌云的颜色深了许多。而且伴随着这种轰隆隆的声音,开始朝着我们黑压压地下压了过来。 这次由于松子离我比较远,所以我也没办法再把他给推开,于是我朝着边上一闪,却发现这团黑色烟雾在距离地面大约三四米高的时候就顺着树爬了下来,到达地面的时候又已经俨然变成了魈的黑色人形。它冲着我大吼大叫。脸上还闪烁着一些微弱的黄光,那是先前被我鲁班尺打到的痕迹,于是我再次把鲁班尺抓在手里,另一只手依旧抓着刚才打符的时候那张符咒,不由分说就开始往符咒上打去。 我其实是想要借用激怒对方的方式将它给引过来,但是这次似乎是不管用了,虽然“魈”的身上还是会因为我的每一次击打而出现淡蓝色的电火光,而我每打一次它脸上的那些泛着黄光的地方就会变得更加亮一下,只不过它不再朝着我冲来,而松子已经躲得稍远了。估计也藏了起来。于是它就朝着秦不空的方向慢慢地靠近了过去。 这一下我大吃一惊,原来这家伙知道到我面前来虽然它的胜算比较大,但是我手里又鲁班尺,这毕竟是能够伤害到它的东西,于是就打算从我身边的人下手。逼得我不得不做出保护对方的动作,这样一来,我身上就会出现漏洞,就会给它一个可乘之机,能够一击就要了我的小命。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