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橛,反复地看着。我站起身来,把他手上的金刚橛重新拿了回来,然后安慰他说,您现在什么都别想,先准备好一天之后的手术,有任何事,咱们等你身子复元之后再说,我既然来了,就会在这里长期待一段日子,有我在你边上,你就少操些心吧。 师父露出欣慰的表情,点点头。 第二天上午,师父进行了手术,手术很成功,只是大夫告诉我,因为麻醉药的关系,有可能师父会在一天左右的时间里处于一个浅度昏迷的状态,那是正常的,不要担心,只是要我时不时用棉签沾点水涂抹在师父的嘴唇上,以免昏迷期间,出现脱水现象。 于是我趁着白天街坊们来探望的时候小睡了一会儿,晚上就随时醒着照顾师父。在师父手术后的当天晚上,一场我未曾预料的战斗,悄然而至。 第二十一章 .殊死搏斗 当天晚上来探望师父的人都离开了,我就去开水房打了一壶热水,打算晚上给师父擦擦手脚,免得吹风。 那时候差不多已经夜里十点多了,卫生站里安安静静的,大多数病人和家属都已经开始准备休息了。于是当时离开病房的时候,我将随身的包塞到师父的病床底下,而当我提着水壶回到病房里的时候,推开门走进去看到的一幕,却让我丝毫没有准备。 病房里是没有吊灯的,只是打开了病床上方的一个小小墙灯,光线并不好。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清楚地看见在师父平躺着的身体上方,有一个头脚方向和师父都一致,却距离师父大约半尺的漂浮着一个浑身都在散发着黑色烟雾的人,而那个人的右手是抬起的,手里抓着我原本放在包里的金刚橛! 我一眼就认出,这个漂浮着的,并不是人,而是那个在地道里和我搏斗过一次的看门的鬼魂!说是搏斗也许有点不合适,因为从头到尾都是我在挨打。可那鬼魂此刻的姿势,就好像是要用金刚橛再次刺穿师父的身体一样。师父还在术后昏迷中,要是真被刺了下去,估计是再也没办法醒过来了。 金刚橛尖锐的一头,在我看到的时候,已经距离师父的胸膛不到两寸,见到这一幕,我心中大吃一惊,甚至还来不及大叫出来,就马上放手扔下了手里的开水壶,落地的时候,瓶胆瞬间就摔碎了,而撞击之下,瓶内本就装满了烫水,一下子就好似火山喷发一般,将塞住瓶口的木塞子给冲了起来。滚烫的开水立刻就溅满了我左边小腿的外侧。虽然疼痛,但我顾不上许多,立刻冲上前去,想都没想就将双手的紫微讳和雷决朝着鬼魂的身上打了过去。 由于它所在的位置很古怪,我如果扑上去打的话,必然会踩到师父。所以我只能站在床边做出这些动作。每一次击打,都无法使出全部力量。而如果在以往,我打中鬼魂的时候,触感多数情况下是那种带着微微电流的酥麻感,又好似击打在极其厚重的棉被之上的感觉,但这个却不同,我就好像打在了一块冰冷平整、而且表面光滑的石头块上一般,反而震得我的手掌隐隐作痛,最可怕的是,我打到它之后,它似乎并不觉得有多痛,完全没有躲闪,而是转头看着我,用微笑的表情,张开红色的大嘴,一边不断变幻着容貌,一边朝着我喊叫着,那是一种完全没有任何字面意义的叫喊,就好像是一个被连根拔掉舌头的人,发出那种嘶哑而微弱的叫喊声。 而当它转头面向我的时候,我立刻用右手的雷决以呼巴掌的方式,朝着它的面部直推过去,这次我看准了,在接触到它的脸的时候。我还把几个手指用力地卷回来,就好像抓东西一样,虽然那种坚硬的感觉让我整个手指充满了疼痛,就好像是在严寒的冬季,手上长了冻疮,却还被人用硬物敲打了一下似的。可是这一招还比较奏效。它一下子立起了原本平行于我师父的身子,开始高举着金刚橛,朝着我的方向移动了过来。 刚才我那一抓,其实没有任何作用,只是纯粹为了激怒它而已。而这一招却将我自己陷入了危险当中。我看它冲了过来,本能地低下身子躲闪,顺着俯身的动作,我一个翻滚就钻进了师父的病床底下,然后一下子拿起了我的包。包里虽然工具不少,但是能够简单粗暴形成攻击的却没几样,大多数都是需要念咒或者踩罡步的,眼下的情形。显然没有给我做这些的时间。于是我摸出那把生锈的铁剪刀,正打算翻身朝着反方向滚出床底,可是在第一次翻滚之后,头却结结实实撞上了一个坚硬的物体! 这几天我一直都待在病房里,这里原本就算简陋,每一样摆设的东西我都烂熟于心。而我翻出去的地方,原本只有一个用来挂盐水瓶的、底下是滚轮的架子,而我也是刻意躲开那个架子而滚出去的,于是我心想不妙,果然仰着脑袋一看,那张千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