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通信十分不便。但这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因为这里的人口大多是流动的,不方便邮递员送信送包裹的,所以大家都是去最近的县城里的邮局寄取信件包裹的,而不是通过生产队。于是这就少了一层可能被生产队上领导剥一层皮的可能。 周晓军是没想到他有一天也能收到包裹信件的,毕竟他在这地方也没什么人知道。 他最初来的时候,也不是没想过给周晓淳他们去信的。只不过在连着寄了半年的信后都石沉大海,没能收到一点儿回信。 那时他就知道了,因为孙芳的缘故,这是有人刻意盯着他呢。他寄出去的信还不知道被谁给截下了呢。 自打有了这样的认知之后,周晓军便也自发的自我封闭了起来,不再试图跟家人通信,生怕自己在信里漏出了什么叫外人知道了,或是有人拿着这东西再做出什么文章,再害了家人。 后来,他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会去再检查他的信件,只是他也没有再做尝试就是了。 一个是这里条件艰苦,被刻意针对的他在被记工分的时候本就会被压的比较低,一年下来手里也剩不下什么钱,没有那么多寄信出去试探的资本。 另外,周晓军也是被这日复一日荒芜的生活打磨的失去了希望。 他觉得自己就是全家的罪人,在这地方受苦就是为了补偿他曾经所犯下的识人不清的错误的。 因此,在这样的认知指导下,他也便再没想着去联系家人了。 直到这突然有一天,跟他勉强能说得上几句话的另一个从京都来的知青告诉他,在城里的邮局看到他的信和包裹了,周晓军这才又时隔两年多,再次踏入了邮局的大门。 看着儿子和妹妹的来信,信上说他们过得都很好,儿子周天宇和父母都受到了很好的照顾,叫他不要担心。好久都没什么情绪波动了的周晓军,在看完信后,就在自己的帐篷里放声大哭了起来。 信里提到的儿子正常的上学,身体也被照顾的很好,成绩更是名列前茅的。还有父亲母亲,虽然还是没有被摘掉帽子,但是能被安排到附近的生产队,还有熟人帮着照看,总算过的还不错。 看着这些内容,周晓军的心里突然间就轻松了许多,好似一块儿大石落了地的感觉。他心里始终怀有对家人深深的愧疚,尽管理智告诉他这不是他的错,但心里又总会有另一个声音一直在责怪他,说要不是因为他,全家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这内心的愧疚最后占了上风,也是导致他多年来意志消沉的主因。 但是,在收到至亲的来信,说他们过得还好的时候,这一瞬间,周晓军内心的愧疚到底是少了一些了。 再看到那满满的两包裹吃食衣物,还有钱票这些,他又似被风沙迷了眼似的再次红了眼眶。 当然了,这是被感动的,被温暖到的眼泪了。 周晓军在收到家里的信后,很快就回了信。他想知道这次自己的信能不能寄得出去。 好在这次,老天到底再没有跟他开玩笑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就收到了安城的回信。这让他无比欣喜,这代表了他以后就能固定的跟家人通信了。这一点对于一个长期一个人生活的特别孤独的人来说,算得上是莫大的安慰了。 宁荣臻当初说的话没错,周天宇和周晓淳的信的确是让周晓军再次振作起了精神。 其实不光是他,就连周天宇和周晓淳两人,也因为这最后一个让他们牵挂担心的家庭成员的复联而变得精神奕奕,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不少的样子。 因着有了周晓军的消息,双方又联络上了,周晓淳便打算把这好消息告诉给在古家村的父母。 不过她自己还是不方便过去的。于是在跟宁荣臻商量了之后,两人便决定把家里的这些事情告诉给两个儿子知道,然后让他们代表自己夫妻俩,去看看他们的外公外婆,也好顺带告诉二老他们舅舅周晓军的消息。 宁致远和宁致和两兄弟今年一个十三岁一个八岁,勉强能算是懂事了的年龄了。 之前周家出事儿的时候,家里人都瞒着两人不叫他们知道。后来周天宇来家了,周晓淳也只是跟儿子们解释是因为他们舅舅的工作比较忙,照看不过来周天宇,才把他送来跟他们一起生活的。 当时主要是考虑到他们年龄小,嘴上没个把门儿的,家里的事情又比较敏感,万一不小心说出去,对于周老他们影响肯定是最大的。而且,当时外面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