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看向对面的时寒。 小姑娘有些肉呼呼的脸,微鼓起来:“那……寒哥也得喝一碗。” 她不敢直接抗议,但却敢扳回一城。 说完,宁心就一溜烟跑进厨房,拿了个更大些的碗出来。 她小心翼翼地给时寒舀了满满一碗传说中最滋补、对男人最好的苁蓉羊骨汤。 宁心把那碗羊骨汤,推到时寒面前。 少女莹润的双眸,亮晶晶的,“寒哥,你必须全喝光,这才公平。” 时寒:“……” 他垂眸,目光落在那还冒着热气的骨头汤上。 少年那双带着桀骜戾气的眼,似乎被氤氲的热气温暖。 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像这样,被人强制地盛一碗热汤,放到他手边。 还会被用这样暗藏强硬的口气要求他,一定要喝光。 恍惚间,时寒好像从那碗奶白奶白的羊汤里,看到了从前,他在时老爷子和老太太身边的日子。 也只有在两位老人家身边,才会体会到这种,‘讨厌的束缚’。 时寒目光定了定,抬眼。 “好。” 宁心微微偏头,漾起甜笑。 …… 吃过饭后,时寒把宁心赶去写作业,他负责洗碗。 宁心其实很担心,像寒哥这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会不会洗碗。 结果,她扒在门后偷偷观察了好一会儿,发现寒哥洗碗的动作居然十分老练。 一点儿都看不出,他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时家大少爷。 反而像是过去,经常做这种事一样。 宁心漂亮的眉轻轻拧紧,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按理说,寒哥不该是这么能做家务的人。 难道说,聪明人,真的做什么都比旁人更有天赋吗? …… 时寒洗完碗,顺势脱了校服外套,扔进洗衣机里。 宁心这时候正在她自己房间写作业。 时寒瞥了眼紧闭的卧室门,便不在意地将穿在身上的短袖也一并脱下来,扔进洗衣机。 少年的身躯,肌理分明,线条修长柔韧,却不过分偾张。 时寒走进那间属于隋禹的,暂时被他征用的卧室,随手从行李箱里抽出一件黑色长袖套上。 当他经过隔壁卧室外时,墨黑的眉微蹙起来,稍犹豫片刻,还是敲响了宁心的房门。 时寒对卧室里的宁心说:“把你今天穿的衣服换下来,我要用洗衣机,正好帮你洗了。” 啧…… 这话出口,时寒的眉才皱得更深。 他干嘛要帮小怂包洗衣服,还真把自己当监护人了? 宁心听到外面时寒的声音,连忙放下笔跑过来开门。 她拉开房门,客气地跟时寒说:“不用了寒哥,我的衣服自己洗就可以了。” 时寒已经帮了她很多忙了,她怎么好意思让寒哥替她洗衣服,她应该主动帮寒哥洗衣服才对。 时寒墨眉轻挑:“都说了我要用洗衣机,顺便的……让你脱就脱,废什么话。” ‘让你脱就脱……’ 呃,这句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奇怪。 宁心脑子里,甚至瞬间划过一句最近流行的话:我怀疑你在开车,并且有证据。 天啊,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 小姑娘的脸,立刻就红得像煮熟的番茄。 她怕被时寒发现,连忙躲到门后,“那你等等,我换一下衣服。” 说完,就‘砰’一下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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