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男人。 “陆小姐。”祁元善朝呆愣着的陆晚伸出手,“我们终于见面了。” * 送走陆晚,祁陆阳拿出手机,本来想打电话,最后只是发了条信息过去:【人我送回去了,最近别再让她出来。】 做完这些,脸上已经有些微微肿起来的男人一把将脖子上的玉佛扯下,凝神沉思片刻,踱到了那间佛堂里。 祁陆阳本想将玉佛藏在佛龛底部,却意外地发现,供桌一侧被人又搭了个小香案,上面摆了两块空白牌位,和一炉香。 他回头,何嫂果然站在门口。 “陆老和你母亲的称谓都不太好写,我干脆就空着了。摆在这儿权当个念想吧。”何嫂的声音不急不缓。 祁陆阳说了声谢谢。 邱棠是自杀身亡的,事情发生在一周前。 祁元善的人看她看得极严,住的房子常年有几名帮佣守着,她手边也没有任何“危险”物品。就连卫生间里的牙刷都被收起来了,只在早晚拿出来供人短暂使用。 但一周前某个深夜,邱棠还是把自己吊死在了屋顶风扇上。 她用的“绳子”是由无数根旧发圈结成的,五六根绑成一股,两米多长,平时就藏在干花花瓶里,一直没被人发现。 决心可见一斑。 帮佣偷偷塞了张纸条到前去料理后事的祁陆阳手中。 邱棠只给儿子留下歪歪扭扭的一行字:“妈妈保护不了你,但也不会拖累你。” 站在母亲曾住过的房子里,祁陆阳又想起上次和她道别时的场景。 女人疯了一样地用指甲抠着儿子的腰,将他错认成另一个人,求他杀了自己,给一个痛快。 当时,祁陆阳心里是很难过的:哪怕只是清醒这么一小会儿,邱棠能想起的人都不是自己。 可等他上了飞机,却在裤子口袋里发现了一个纸团,上面写着:“吴志明。” 吴志明是吴峥的父亲,也是祁元信的亲信,给他开了十来年的车,后来一步步往上,当了某个不甚重要的部门主管。吴志明行事低调不张扬,职位不高不低,教出的儿子也不错,祁陆阳从来没往他身上想。 回国后,祁陆阳处理完陆晚来帝都的事情,表面不动声色地继续着以前的日子,私底下则让景念北帮自己一起调查。 也就半个月,汇总了所有信息的景念北就找上门来。 “吴智明的底儿都在这材料里了。”他拿出沓厚厚的文件,“骗汇、洗钱、侵占公司财产……案值得有六七个亿,他翻不了身的。当然,指使他的祁元善也别想全身而退,虽然证据并不直接,但伤筋动骨一顿免不了。” 祁陆阳想在年前了结这一切。景念北不赞同:“太急了,吴志明的儿子是你助理吧?得找个时机把他‘解决掉’,不然容易出问题。” “我不打算动吴峥,他没对不起过我。”祁陆阳又想起另一个人,“而且我等不了了,一天都不行。” “你要保他?” “嗯。我已经找好理由让他放假回去了,年后才会来。” 景念北走的时候只丢下一句话:“还真是个慈悲为怀的泥菩萨。” 一语成谶。 早得了消息的祁元善将吴志明在外旅游的妻女拘了起来,用她们威胁吴峥潜入温榆河老宅,拿走了景念北送来的关键性证据。 有了它,祁元善毫不手软地将涉及到的人都提前清理了干净。 做完这些,他再次飞去了南加州的科罗纳多,邱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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