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勿要我担心。” 本已渐渐安静平和的内心,忽涌起一阵酸涩之意,楚玥睁眼看他,柔和的烛光映照下,他一双深邃的黑眸极温柔,柔得仿佛有水泻出,要将她密密包住。 她听见自己说:“好。” 傅缙俯身亲吻她,很温柔很温柔的吻,慢慢的,她闭上眼睛,许久,感觉他将自己放下,吹熄了烛火。 他躺下拥着她,在她耳边说:“睡吧。” …… 这一夜,楚玥再没梦见那双暴凸的眼睛,她沉沉睡去,睁眼天色已明。 朦胧晨光从棕褐色窗棂子滤进,吱吱喳喳的,山间鸟语虫鸣,楚玥的心这几日来首次获得平静,那些血腥仿佛悉数被抛在昨日,她感觉轻快起来。 深吸一口山间特有的沁凉清新气息,她伸了个懒腰,起身穿衣梳洗。 待打理妥当,楚玥打开房门,院内近卫抬上一张小食案,恭敬见礼并退下。 无人贴身伺候,楚玥却适应良好,盘腿执箸,见那食案上有烙饼糍粑肉脯,还有一碗熬得极浓稠的栗米粥。 山寨储藏粮草,未免引人注目,自然以耐存耐放为主。傅缙每入营统军,必和众将士同用营中饮食,从不另外购置。楚玥却知,营中的栗米粥不可能熬得这么粘这么细,必定是他特地嘱咐的。 执起调羹,她微微一笑。 饱腹之后,精神更爽,楚玥正要出门,却见傅缙大步而来,后头跟了个胡须半白战战兢兢的老大夫。 他一进门,视线就睃向楚玥,见她气息明显比前几日好,微绷的神色登时一松,“宁儿,你坐下,叫大夫给诊诊脉。” 这老大夫,是他昨夜就打发亲卫微服入郑县请的。本看在银钱份上,老大夫就出个远诊,不想却来了这么一个要命地方,战战兢兢,也不敢怠慢。 楚玥将手腕伸出,搭在小枕头上,她仰脸笑:“我无事,好得很。” 傅缙就立在她身后:“看看更稳妥些。” 那大夫仔细切了脉,拱手,说夫人只是过疲,服两剂药即可,并无大碍。 傅缙彻底放了心,命他快快把方子开来。 老大夫抱着药箱出去了,他又嘱咐楚玥好生服药,楚玥无奈,只好应了。 药是傅缙特地命人进城捡的,熬得黑稠稠一碗,楚玥捏着鼻子喝了。还别说,服药后感觉确实更好些,她觉得更清爽了。 她好了,傅缙就觉开怀,搂着她一顿亲,亲得她左右摇头,推了又挡,低低尖叫又笑。 “你赶紧洗澡去,都馊了。” 春季渐渐进入尾声,阳光开始毒辣,傅缙一身厚重的黑甲,在外头忙活了一天,捂得内衫都湿透了,这胡茬子一天下来也够蛰人的。 “馊吗?” 傅缙抬起袖子嗅了嗅,他本是爱洁之人,一时也有些嫌弃,不过看见她皱着脸仰后的模样,却又忿忿,猛一把将她搂住,脸往怀里按着蹭了又蹭。 “我觉得不馊,你嗅仔细些。” 哎呀妈呀,楚玥大怒,拧着他腰眼一点皮肉旋了一圈,“快放开我。” “不放,我们一起洗呗。” “你,你想得美!” “哼!” “你,哈哈哈哈哈……” 二人打打闹闹,最后这场鸳鸯浴,洗着洗着就往床榻上去了。 傅缙没忘这是营中,他就浅尝一回便罢,不过憋够久的他最后也有些失控了。楚玥先是咬唇,最后狠狠咬住他的肩膀,努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