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家人。 刘檀能不气吗?这是真刀真木仓的平叛, 一旦失利会是怎么一个后果?大行皇帝是平庸了点,有时甚至昏聩,但不得不说, 人家在兵事上面还是非常谨慎的,不懂从不自作主张。 现在上来一个萧太后,生生弄了这么一出,刘檀都要气炸肺了。 “噤声,刘兄。” 傅缙给冯戊一个眼色,冯戊赶紧出门左右察看,“当心祸从口出。” “我怕什么?反正我小门小户,也无家族可牵连。” 但刘檀到底还是放低了声音,愤愤又骂了几句,最后泄气,“上面的不急,我们急什么。” 傅缙拍拍他肩膀,又说几句,他一抹脸,回去了。 厚厚的绒面门帘被撩起,凛冽北风呼啸卷入,外头纷飞雪花飘飘扬扬而下,零星被卷入室内。 傅缙凝眉,朝廷这回,只怕是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冯戊挑帘而出,从怀里取出楚玥送过来的信呈上,又低声回禀:“主子,这几日,确实有些人盯着我们。” 傅缙五感敏锐,送大军出征时,他察觉几道若有似无的视线。 冯戊查实:“咱们可要深入查一查?” “不必。” 查不出来的,这小卒眼线,很多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上头是什么人。 且不用查,傅缙大约能猜出,应是那个章夙的人。 查不出对方藏身何处,没什么意义。 眼下局势不适合大动作的查探,且最重要的是对方在明他在暗,一旦被察觉动作就是此地无银,风险和收获不成正比。 他吩咐:“先不管,进出传递消息更谨慎些。” “是!” 傅缙将视线投向墙侧的大幅地形图上,在西河位置点了点,他判断,不用多久,局势又会发生大变化。 ...... 事实,也确实如傅缙所料。 西河王耐心蛰伏了十数年,准备工作更是做了二三十年,熬死了两任皇帝,才终于窥得一个最合适的机会。 这些都不是无用功,他麾下十八万精兵强将,粮草充裕军械足备,谋士幕僚都不是酒囊饭袋,一切都很靠谱。 罗兴廖贯率二十万大军星夜赶至时,西河王已连下七城,被堵在通州一带。双方各自安营扎寨,互相观望一旬,接着就展开试探**锋。 时已腊月,通州比京城暖些,但也雪花纷扬,在这种环境下作战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补给源源不断从京城运往通州,朝廷军连续打了几个小胜仗,西河军却显得比较颓势,一度避寨不出。 捷报连连送返京城,在转紧绷为欢呼的气氛中度过了一个年,立春已过,冰雪消融,正当萧太后踌躇满志,下懿旨令罗兴廖贯一举进攻,将叛王擒下之时,战场形势倏地发生扭转。 西河军一反先前寸步难进的颓势,声东击西,诱敌深入,一举击溃深入追击的廖贯十万大军,罗兴力挽狂澜,可惜失于地利和人和,朝廷大军全线溃败。 西河大军高歌猛进,一口气连下六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竟用内奸诡计叩开汜水关。 汜水关一失,直入京城再无天险,二月十三,二十万大军兵锋已逼至京城,兵临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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