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小时的事了,那时楚玥来了才一年多,对江南棋盘般规整,内巷一堆去哪里都得九曲十八弯的宅子很不耐烦,学习闲暇,便嘟囔两句哪天要建个顺心的宅子自己住。 便和青木兴致勃勃地讨论起来了,还挺详细的,那图现在青木还收着呢。 青木微笑:“你既喜欢松州,那便在这边建一个。” 想起小时,楚玥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她现在不差钱,圆小时一个梦,松州她确实喜欢有机会得再来,便笑:“那好啊。” 兴致来了,两人写写画画还讨论了一番,她本打算交代这边的商号管事,不想青木却不愿,只说这事他吩咐就行。 那也行,楚玥耸耸肩,不过她嘱咐:“不过小事,不急,待你养好伤,有了闲暇,再理会不迟。” “嗯。” 青木却把这事儿搁心里去了,将那叠新稿纸一一摞了,仔细卷好。 他决定亲自打理。 …… 青木的打算,楚玥并不知道,兴致勃勃分享过松州城的好处,意未尽,继续出门。 这般玩得二日,傅缙回来了。 钦差团是已时抵达的松州,下晌他就脱身回来了,推开门,人入了房,看着却不大高兴。 楚玥诧异:“这是怎么了?” 傅缙能高兴么?才和狄谦汇合,便得讯青木带伤赶到松州,还和她前后脚进的城,据说她日日关怀,延医问药,操心得很。偏他之前给她写了一封信,她都没见回。 不过,他不爱在妻子面前提青木,免得还平白引她注意,“没什么。” 薄唇微抿,瞅着她半晌,到底还是问:“信怎不回?” 楚玥没好气,也不瞅瞅你自己写了什么,这私信除了开头写了些正经事,接下来大半篇幅都在耳提面命她勿忘承诺,之前说好的要抚慰他的,切不可食言自肥之类的。 她面红耳赤,当即啐了一口,才不回他。 另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钦差团有人窥视,她这边不知情况严重不?他私信随讯报一起发回就罢了,她这边特地送信还是算了,怕横生枝节。 “回什么回?看你这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哼了一声,要拧他耳朵。 “怎么就乱七八糟了?” 夫妻和合,人之大伦,更何况重信守诺,不是她一贯的长处吗?闺房之乐,有何不可的。 傅缙不服,一侧身避过了,“你我夫妻,这不是常事么?” 他要将她捞进怀里,她避不过,气愤,扭了扭挣不动,捶他一拳,他顺势退两步要倒在榻上,她咬牙忙拉住不让,这般嬉闹间,他一侧身体,左肩背伤口位置却磕在炕几尖角上了。 “砰”一声响,力道还挺大的,楚玥登时紧张:“可磕正了?” 傅缙点了点头,还说:“路上生了些事,崩了一回伤口。” 他蹙了蹙眉,伸手捂住左后肩,面上略有疼色。 “我看看。” 楚玥立即皱眉,从草甸赶回蓟州,一路颠簸他伤口本就崩过两回,伤痂好不容易长结实了,怎么又崩?得多大力道才再崩。 她心急,忙解了他衣裳看,傅缙十分配合,把外衣连同里衫都脱干净了,精赤着上身坐起让她细看。 小心揭开一点,见伤痂比上回见缩小了,边缘脱落m.CoMic5.cOM